他身上这点伤又不碍事,上什么药!
真是。
但季娇溪却坚决没同意:“不行,就算看着那也是伤,谁知道那老太婆身上有没有细菌,万一她手上或者指甲上粘了什么鬼东西,到时候因小失大不是更糟糕。”
“好了,你坐好我给你擦药。”说完季娇溪捏着棉球就要往喻波脸上去。
喻波当即皱紧眉头,看着季娇溪没回应。
场面变得沉默。
季娇溪抬眸对上男人不含一丝温情的目光,下意识停下动作。
“我……”
喻波面无表情。
此时两人的角色好像对换了一般,不同于平时表现在外面的形象,以往以爽朗面对外人的季娇溪抿着嘴,眼眶红红的撤回手,别开脸。
一向沉默寡言的喻波也一改之前形象,他无奈叹气,托回季娇溪的脸笑:“别哭了,把眼睛哭坏心疼的不还是我吗,我真的不疼。”
等一下哭瞎了他上哪找第二个这么好骗的。
季娇溪推掉他的手,低声回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用,但东西没了还能再找,人要出了意外可就什么都没了。”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范老太的事。”
如今这个什么都缺失的世道,不注意一点怎么行。
“你难道舍得丢下我和孩子吗?”
一听这话,喻波立刻否认:“当然没有。”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现在大家出不了门,基地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就因为我身上这点小伤把药用了,万一出现什么重疾感染的,那怎么办?”
“到时候也来不及去医药室不是。”喻波看季娇溪一眼,见她有些松动,就又接着说了几句。
季娇溪沉默了会儿,最后妥协的盖好瓶口将自己埋进男人怀抱,噪音闷声:“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