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盅汤水都洒了,迟绯晚也总算获得了呼吸新鲜空气的自由,她拦下李婶,声音嘶哑,“不用为我求情,让他灌,反正他不在乎我的感受。说多了,倒显得我很卑微。”
迟绯晚脊背挺得笔直,她已经很久没有为自己硬气一回了。
从前她处处隐忍,事事退让,换来了什么?
不过是男人的变本加厉。
其实她从来不怕死,她只是放不下牵挂的人。
从前沈知凌也是她牵肠挂肚的人,可是现在,她看他只觉得面目可憎。
沈知凌被迟绯晚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死死掐着她的肩膀,恨不得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迟绯晚!你要作到什么时候?你以为绝食,以死相逼,我就会同意离婚?”
“我知道,你不会,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迟绯晚唇瓣苍白,吐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我现在就去做你的鬼!”
她奋力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可惜连着几天滴水未进,身体已经快要超负荷,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由沈知凌死死搂着。
就在这时,医院走廊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关月梨突然着急忙慌冲了进来,“不好了沈总,有一批记者突然朝这边涌来。”
沈知凌没理会关月梨,一把将迟绯晚抱坐到大腿上,伸手接过保姆递来的毛巾,细致地替女人擦拭嘴角和身上的污渍,“慌什么慌?你们都出去回避,太太要换衣服。”
保姆恭恭敬敬地拿着带来的餐盒退出病房。
关月梨咬紧了唇瓣,看着沈知凌怀中脆弱得像是一张纸片人般的迟绯晚,心中愈发嫉妒。
病中的迟绯晚,神色憔悴,可是依旧难掩姿容绝色。
沈知凌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太太,关月梨想,这辈子也许都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走进沈知凌的心了。
病房陷入寂静。
沈知凌走到门口反锁了房门,然后径直朝迟绯晚走来。
他伸手扯开她的衣领,女人试图遮掩,却被他大手用力挥开,“老夫老妻了,帮你换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可害羞的?”
他混蛋得很,迟绯晚越是挣扎,他动作越是粗鲁。
迟绯晚原本都已经没有羞耻心了,可沈知凌这样的举止还是让她屈辱得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