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停了,几人还坐在桌前喝茶,边听高承泽最近的故事。
高家如今吃黑白两道,私底下暗场的生意也不少,都有专人打理。
他有个小叔,比他大不了三五岁,那位从政。
高承泽就管着手底下的暗活儿。
以前就算有点儿小打小闹,也多是拿点儿钱赔的事儿,当破财免灾了。
“这次邪了门儿,接连两个月,自打城南会所出了人命,被告酒喝死人,赔了笔钱了事儿。那之后还没等我查清楚,紧接着没两天电路烧坏了,查了一星期都没查出哪儿的问题。”
高承泽自己说起来,“后来没辙儿啊,动了大工程,闭店半月,把整个电路全换了。”
“后来开业,我还叫人做了方案营销,生意始终上不来,天天赔钱!”
“冷清成那样儿,就在半个月前,竟然还半夜着了火!”
“这下好,烧烂了会所,烧死了人,登上头条,惊动了市政。”
“赔了一大笔,我整栋楼别说是新装不装了,监控全烧坏了,查不到一点儿失火的证据。”
说到这儿,他脸色黑了大半:
“抓不到有人蓄意报复,现在上面就定我这会所,新改的线路不合格,才导致火灾,要重罚。”
“家里老头子和小叔说了,这事儿我插手的,没料理好,叫我自己交罚款。”
“至于会所翻新修建,什么时候能批下来,真悬了。”
“我最近,正四处走关系,破费不老少...”
谢汀兰表情微讶,“我是知道一会所烧了,那是你的呀?”
高承泽翻白眼,“这什么地儿,那么大生意,背后能不是四大家?”
谢汀兰看了眼邓巍,红唇嗫喏,最后把话又咽了回去。
她打听的消息,是邓巍在私底下跑关系。
还以为那会所是邓家私底下的产业。
合着半天,是替高承泽跑的。
一栋京里城中的大楼失火,这的确不是小事儿。
傅斯川听完默了半晌,淡声开口:
“这是你们家老爷子不管,不然手续早下来了。”
高承泽脸色阴沉,“他就跟我这儿憋着劲儿呢,老糊涂蛋!”
傅斯川看他一眼,视线又看向邓巍。
邓巍手上捏张牌打转,似笑非笑道:
“高叔上月体检,说心脏不太好,正给他施压逼婚。还放出话儿,除非他办完喜宴,否则他的事儿,一律不管。”
傅斯川,“......”
这他劝不了。
高承泽烦的抓头发。
谢汀兰眨了眨眼,迟疑道:
“你都这么倒霉了,也不找个人给看看?”
高承泽,“哪有那闲工夫?现在是上面打不通,我这忙的脚不沾地儿,这不是想等老秦他媳妇儿回来,顺手请她们吃个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