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跟谢厅的关系,恐怕不止上下司那么简单。
念头刚掠过,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等你好半天,不过不算晚,谢厅在楼上会客,等一会儿我陪你上去。”
宋延金淡然微笑,“麻烦傅秘书……”
话头一顿,腰间揽上来一只大手,看似规矩而绅士地搭在她腰线处。
夏天衣料轻薄,他掌心温度直熨在她肌肤上,烫的她半边腰身一麻,身形微不可查地僵住。
“也不是外人,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
他举止自然,说话时上前半步,温醇笑语亲昵自然。
“…宋总不该走那么早,昨晚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趁现在有时间,要不要单独聊聊?”
这番话和做派,但凡他长的不这么养眼,都会叫人觉得油腻。
商海浮沉多年,在明夏市的地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擦她的油。
宋延金垂下眼,一本正经平声静气地婉拒。
“傅秘书,今天我只谈公事,私事…我们过后找机会再谈。”
她跟傅斯川昨晚才发生过,就算是意外,也终究是发生了。
有些话该说明白,还是要当面说明白。
不过不是现在。
傅斯川听言默了默,黑眸凝视她半晌,薄唇掀动,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套破了。”
宋延金侧脸一僵,眼帘颤了颤,僵硬地转过脸,一双妙眸直直盯着他。
傅斯川被她破防的表情逗笑。
“…我不确定,的确是有漏洞,而且等一会儿谈完事,可能会很晚。”
他有一双深情眼,笑时内眼角微勾,俊脸透出几分年轻人才有的清朗,说着话贴近她耳边,低声询问。
“我买了药,你要不要现在吃?第一次没经验,看网上说,这种药用的越早,预防效果越好。”
宋延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她没法拒绝。
*
茶室门拉上。
大堂里的筝筝琴音稍稍隔绝,四方大的茶间里有涓涓水声取而代之,水雾给茶间内的周遭布景增添一层滤镜,仙气袅袅,氛围感拉满。
“洗完澡出来不见你人影,这事,我也不好发消息跟你说。”
傅斯川走到茶台前,倒了杯温水,转身递给她。
另一只手摊开,掌心是一枚药片。
宋延金不疑有他,毕竟应该没人想因为一夜风流而喜当爹。
捡起他掌心药片丢进嘴里,她一手接过茶杯,顺了口水咽下药片,悬着的心才跟着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