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醒神,这才想起之前虽然一直有服用鹿霜给的药,但可能并不能根治。加上她与季月如搅乱临渊门时无暇顾及这些,她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留有栖草之毒。
她开口询问道:“有什么办法解这个毒吗?”
季月如愣了好一会儿,才对上她的眸子,“我研制的解药最好是在中毒之前服用,你如今的毒素已渗入经脉,短时间内实在不好治疗。”
薇醉瞧见了她的失落,却只拍拍她的肩膀,一笑而过,“没事。”
忽然,她又想起什么似得补充了一句,“对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墨爻。如今事情还未完全了结,我怕他太担心。”
季月如开口就想要拒绝,却被薇醉看了出来。
她先一步握住她的双手,眼神楚楚可怜道:“我这一路来都没拜托过你什么。你就帮我瞒着一次!就一次!”
“好吧。”
见她答应过后,薇醉便起身与她一道下楼走动。
……
两人走在月城的街道上,左右行人见到她的模样都开始主动避让,薇醉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月城的风土人情不一样。
可是随着在街市上行走了一段后,即便是再不敏感的她,面对街边的古怪打量也不由地询问了季月如。
“他们为何都这么看着我?”
季月如挽住她的手臂,只轻轻解释了一句,“别在意,只是因为你的头发有些参差不齐罢了。但你是为了解救被困于临渊门中的人,他们不会懂的。”
薇醉这才明白过来,可又陷入了极度的不解。
“月城中人难道觉得女子头发断了就是极为羞辱的事?”
“这里不比浮空城,断发似乎预示着不祥。”
她没再询问,季月如则是默默的替她买了一顶帷帽戴上,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忽而听见街角有打骂声响起。
一家普通的门户前,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受罚,遍布倒刺的藤条一下下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她一边啜泣一边感受到疼痛。
“没事?你这个样子回来谁觉得没事?”
“你这辈子就算是毁了,你知道吗?还有谁家敢下聘?”
小女孩啜泣道:“呜……我好不容易一路逃出来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这些还重要吗?重要的是人家怎么看我们,我们的老脸可是没地方搁,你收拾收拾走吧。”
小女孩忽然抱住她母亲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不要,这里是我家,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
薇醉刚准备上前阻拦,却被季月如拉了回来。
她默默道:“这样的事情,天天都在月城发生,你何必管呢?”
突然另一边一个妇人匆匆忙忙的赶来,与她们两人擦肩而过。
“好啊,小兔崽子在这里躲着呢!快跟我回去。”
“我不想学骑射……我要学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