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关切的话语,薇醉倒也没有再度拒绝的理由。
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边,刚打算告诉他药罐子在哪里,季月如便闻声赶来,已经将瓶瓶罐罐的药都带到了房中。
她刚想开口说话,“月如——”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季月如便快速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
墨爻盯着她肩上的伤,又看了看她一身漆黑的衣物,面色十分不悦地道:“你这是又偷偷摸摸去调查了?”
“嗯。”她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但随即又梗直了脖子,一脸正气道:“我就是去看看赵卓的旧宅,谁知道会遇到刺客。说起来,这群人八成是你所说的逆党势力。”
墨爻伸手碰了一下她被血迹污染的肩膀,挑眉来了句:“痛吗?”
还真是痛,她倒吸了好几口气。
“知道痛还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薇醉便瞧见他利落的拿起一旁的白布和药瓶,坐到了床边,示意她将衣服脱下来。
两人都是出入生死场上的人物,尤其是薇醉,所以并没有任何扭捏便照做了。
鲜红的血迹在从肩头滑下,慢慢渗透了白皙的床单,墨爻的动作很快,轻声询问她是否疼痛后,便动手处理伤口。
室内静谧异常,他认真的侧颜被薇醉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然后没多久,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她便华丽地睡了过去。
墨爻知晓她睡过去之后,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药涂抹好便拿起一旁的白布替她包扎。肩侧的包扎并不方便,他只能将她轻轻扶起,将后背的衣服也褪去。
却在拉开衣服的瞬间,看见了后背上密密麻麻的旧伤,看起来已经时日已久了。
“布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用生长药水将疤痕去掉呢?一般人不都是很在意外表的吗?”
布布早已溜进来,坐在一旁的高柜子上,神情紧张地解释道:
“主人说作为灵术师,要去除这些伤疤当然不算难事,但主人想要记住这些痛,然后不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