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醉觉得谭立安的表现并不像是装的,他十分震惊又惋惜的神色,确实很像第一次听闻噩耗的人。而且他似乎不知道宁海的具体死亡时间,但他借宿的那个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听起来就是在他们匆忙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宁海消失了。
她还好奇得想继续打听更多消息,但是云无期已经起身告辞准备离开了,也示意她快跟上,然而她还是未忍住心中的好奇,在行至半途的时候,转身询问:“谭大人,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提前返程?是哪里不适?”
“耳中时常有些古怪的声音,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是这阵子庆典之事太过劳累罢了。”他摆摆手不在意道。
“那货物又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才会提前离开?”薇醉还想要探究到底,却被云无期无情地拉走。
“实在不好意思,小徒顽劣,喜欢瞎问。还请见谅!”
谭立安这回倒是没有急于回复,似乎是薇醉抛出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只当薇醉是好奇心过重,轻描淡写地一笑便送他们离开了贸易司。
“师父,您干嘛把我拉走!我还没问完呢!”薇醉面上闪过一丝不悦,轻轻拨弄了一下巡察司灰黑色的服饰,捋了捋略显凌乱的发丝,声音带着几分气愤。
“你记住了,过问其他司的事务是暗城大忌,除非你是督查司或者羽山楼的人,否则下一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云无期的声音低沉又充满告诫。
“总之,以后询问的时候务必要谨慎,不要涉及与案件无关的事情,否则你迟早会惹祸上身的。”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关怀,似乎是担心刚才严厉的话语,会给这个小徒弟留下创伤。
“可是,我觉得那些事可能与宁海的死有关呢?”薇醉不死心地问。
“即便有关,我们也需要另想其他办法,或者找到更有利的证据,才能对他进行更深入的询问。”云无期解释过后,便准备返回巡察司。
然而,二人却在走出贸易司大门的一瞬间,都察觉到了一丝被注视的感觉。
薇醉对于这种追踪般的目光,显然更为敏锐,很快便赶到一旁的巷口。
就在此时,巷口内猛然冲出一个黑衣人,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只迟疑了一瞬便决定攻向他们。
薇醉不想放过这个人,这样一个在贸易门口形迹可疑的人,或许与此案大有关系。她拔出随身佩刀,便运用昨日融会贯通的水系灵力,直击他面门。
那人身形极快,手中尖刺的材质也非同寻常,不过几下格挡便彻底将她手中的佩刀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