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说是海智国的子民呢，连你们公主都认不出。”察觉到清妩微蹙的眉头，邰赖椋嘴角挂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公主？你怎么可能是公主？海智国历年王的血脉注定只有一人，怎么可能有你？”元春芳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她的目光与清妩沉静的眸光对视在一起，“而且你不是那个孩子......”

周围人一怔，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时司征挑了挑眉，那个孩子？

“元春芳。”清妩的语调依旧平静如水，她的眼眸毫无波动，身上渐渐涌起独属于海智国皇室的威严气息，“我永远记得我是谁。可你，似乎并不记得你是谁了。”

“放弃了海智国母族、背叛了乐音圣殿旧主、在山睿国藏头藏尾，为了一个用心险恶、满口谎言的男人，为了成就他的野心，值得吗？”

元春芳的表情变得异常僵硬，清妩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最深的伤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她曾经幻想过的和心爱的人一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非但没有实现，反而自己成为了助纣为虐的刽子手。

她亲自制造了无数少女的眼泪，现在已经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但是，她怎么可能轻易地承认这一切呢？如果承认了，岂不是意味着她这些年来为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

不——她没有错——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你是谁，你不就是一个孤女吗？我对你印象特别深，小的时候就有着极度出色的容貌。呵，你的身上也有X因子吧，而且——还是最初的那个X因子，想不到，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被喂了这么多药，想着重培养的女孩还成为了海智国公主，一个没有皇家血脉的公主？真是可笑。”

“你根本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我是不知道，因为如果一个人对我不好，我会换一个，不行就换两个，总有会对我好的......”

身上也有X因子的清妩听到这些被堂而皇之的讲出来，表情一变不变，在众人或诧异或心疼或深思的打量中依然挺直腰杆，茕茕孑立，风华绝代。

元春芳懵了，呐呐道，“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本公主既然受得了万民敬仰，自然挡得住流言蜚语。”

“至于你，你背叛乐音圣殿的账，我也要和你清算清算，还有那些被你们控制的少女，我也要救。”

“乐音圣殿？月殿？真是熟悉的称谓，我想想哦，前月殿叫什么来着？你说......月殿是不是都是短命之人？你身上的X因子停留了这么久，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X因子，会不停的汲取你的生命力与能量，直到你的生命消亡——”

在一阵诡谲的沉默中，突然各异的能量暴动，元春芳以生命为媒介，发动整栋楼收集而来的X因子，五爵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发动各自能量抵御。

时司征微微皱眉，将身侧的清妩拉至怀中紧紧护住，光芒大摄，所有人陷入一阵迷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