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婶送了两步,回头问张秀香,“你妈在老幺家啊?”
“没有,在后院帮着洗白蒿。”张秀香提起背篼,“三婶去后院坐一会儿?”
“要得!”周三婶跟着她往后院走,“老大家今天吵得不可开交,我在院墙外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怀兴被熊老幺骗了,还把你们收红菌子的事告诉了城里哪个老板?”
张秀香:“清明前我们就听老幺说,周怀兴和熊老幺搅合到一起,大娘还找老幺打听消息呢!”
她看了赵慧芳一眼,妯娌俩开始担心还有两月的块菌生意,果真被熊家抢去了。
到时候又像收黄鳝那会儿一样,两家为了抢生意不停涨价,到最后都没得钱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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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婶撇嘴道:“大房那一家子就会窝里横,最爱干的就是吃里扒外!”
“他三婶,大房又干啥吃里扒外的事了?”周母扭头笑呵呵的问道。
周三婶见她忙着洗白蒿,撸起袖子就上去帮忙,“……我家老三都说,上辈子不晓得欠了他们多少,才和这样的人做兄弟。”
他们这些年也在大房手里吃了不少亏,说起那一家子就厌恶的不行。
周母听后气得不行,“老幺回来都没说,等会儿我过去问问他去!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我们就跟他家断绝关系不再来往。”
周三婶:“是啊,都是看在老汉儿的面子上,不然早就不跟他来往了。”
妯娌俩说了一会儿大房的闲话,发泄了一下,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周母在周怀荣家忙到太阳下山,把挑出来的嫩白蒿装筲箕里,回去给舀了醪糟给杨春燕做了月子餐送到房间。
“燕儿,老幺说想吃叶儿粑,我把白蒿都带回来了,还有些汤圆芯子,我给你蒸一些哈!”
杨春燕接过醪糟蛋,觉得自己活动少吃糯食一点都不好消化,“不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