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谁也没提,昨日特意出去一趟,这才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赵氏对外面说方家这就要倒霉了,方家一倒霉,沈璃就没了能为她撑腰的人,婚事自然得回到父母手里来。据说那个大理寺丞脾气暴戾,原配夫人就是不堪殴打才自尽的,”
“没想到那赵氏在璃儿手里吃了那么多亏还不死心,如今不敢明着和璃儿动粗,竟开始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算计璃儿了。我和你娘的意思,与其总被人惦记,不如提早为璃儿选定夫婿。正合计这个事情,大皇子让璃儿带路过来登门拜访,我俩就瞅着大皇子好像对璃儿有那么点意思,你看这事该怎么弄?”
方遥伸手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将信放在父亲旁边的桌子上,道,“这是赵氏帮崇国公放在那批嫁妆里的信件,崇国公怕时日太久信件有误,趁着这次鉴定让人调包,审问那人的时候我把信留下来了,父亲看一看。”
老爷子拿起信件,诧异地看着他,“赵氏帮崇国公的忙来污蔑你?”
方遥道,“是,此事还是璃儿无意间得知了,派人来通知的。其实当时儿子就让蓝氏将信件拿出去交给沈府二夫人了,您手里这封是儿子让人誊抄的。”
老夫人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里面怎么还有沈府二夫人的事?”
方遥道,“母亲知道这些瓶瓶罐罐都是妹妹的嫁妆,是沈府老夫人和沈二夫人赔的。赵氏将与敌勾结的信藏在里面陷害咱们,不管成与不成,沈二夫人都别想脱得了干系。她们妯娌不合,她这是想一箭双雕。”
“那二夫人得知此事怎么说?”
“沈二夫人趁着沈府举办宴会,将信偷偷藏到二皇子马车底下了。”
“啊?”老夫人一听这话,吓得站起来,捂着心口道,“这,这合适吗?她胆子也真是够大。”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爷子看完信,将信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黑着脸道,“看看这信,崇国公想害死我家,让我们万劫不复。反正上面也没写名字,信在谁的手里谁就是通敌的细作。二皇子是他外孙,放在他外孙手里有什么不合适?谁作的孽,谁的子孙后代受,合情合理。”
老夫人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担忧道,“那赵氏竟然帮崇国公来陷害咱们,这话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