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一封密信送到了景昌帝面前。
景昌帝明明没有动怒,站在一旁的杜百遇却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冷意,不知是对谁。
他不敢扫过一眼那信纸,唯恐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良久,就在杜百遇脊背都有些僵硬的时候,景昌帝放下信纸,“摆驾祥玉宫。”
杜百遇忙去安排,他心里隐隐有所猜测,却不敢往深了去想。
宁德妃接了御前的消息有些意外,皇上极少未过正午就来祥玉宫,不过她还是赶紧梳妆,又叫人去通知孟美人。
宁德妃换好衣裳,刚梳好发髻就听御驾已经到了外头的宫道处。
宛儿飞快地挑了两只金簪插到宁德妃的发髻上,宁德妃戴好耳饰,对镜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自觉满意后起身迎出了宫门。
“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
景昌帝走下御驾,以一种全新的目光去审视着这个跟在她身边十年的女人。
就在宁德妃心里觉着奇怪的时候,景昌帝笑着扶起她来,“孟美人也起来吧。”
孟美人见皇上亲自扶起宁德妃,哪敢往前凑,老老实实地跟在后头往正殿走。
杜百遇往后一拦,“孟美人留步,皇上今日想和德妃娘娘说说话,您先回去歇着吧。”
孟美人对杜百遇还是十分客气的,她微微一福身,还笑着客气了几句,然后才回了西偏殿。
正殿里,景昌帝饶有兴致地品了宁德妃递过来的茶,“嗯,这毛尖不错,是司计所送来的?”
宁德妃一愣,“是臣妾母家寻来的,臣妾的兄长知道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