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景昌帝以为自己一心听他的,哪怕有些想法显得简单甚至愚蠢,都是无妨的,反而你让他更放心些。

景昌帝果然就将她拉近一些,“叶祈说得没错,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来问朕。”

叶婧小心地往他身边靠了靠,笑得愈发真心。

她在前世可是真切地对他动过心,拿出三分来装作不谙世事的少女情真,便是足够了。

再加上对景昌帝的了解,果然能叫他对自己满意。

一夜春风,御安宫寝殿内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的鲛绡宝罗帐,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晃动了许久。

次日一早,景昌帝被身边的黄门供奉轻声唤起时,叶婧还躺在青玉枕上,身上半拢着蚕冰软丝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想起昨晚她那样娇憨又信赖自己的模样,景昌帝心里微微柔软,也就没叫人唤她起身。

景昌帝走后,叶婧紧闭着双眼,压制住心中的酸涩。

她又和他在一处了,昨晚的种种让她恍惚间想到了她的新婚之夜。

此前的甜蜜、之后的痛苦和现在的清醒和恨意交织在一处,面上还要装模作样,叶婧只觉自己是生生被逼出了眼泪来。

她自嘲一笑,不枉她日日告诉自己要藏住,不枉她日日对着镜子练习,把一切表情和反应练成了本能。

在他看来自己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