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婧的劝说下,景昌帝没有急着揭穿一切,他在等,等着太后焦急难安,等着她失去分寸。
只要太后有了明面上的错处,景昌帝会将一切一起清算。
景昌帝怜惜地看向叶婧,都是为了他的谋算,婧儿今日才会受这份委屈。
叶婧回给他安心的眼神,眼中澄澈见底,没有一丝怨怼。
慈康宫里气氛愈发凝滞,几个妃嫔和宫人们都看着地面,真真是大气都不敢出,太后迟迟说不出明确的话来,本也是好敷衍的,可景昌帝却着相一般,紧盯着太后不放,刨根问底地等着太后给他一个答案。
太后心烦不已,若是只有贞淑妃一人,不管太后如何说,贞淑妃也只能认下,可良贵嫔本就亲近贞淑妃,其余两人也不是她能完全拿捏的,太后一时还真无法捏造什么罪名到叶婧头上。
“不过是些闲话,皇帝不必计较了。”
景昌帝总算是没有继续追问,太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景昌帝话锋一转,“和妃,你来说,今日贞淑妃是如何惹太后不喜的?”
太后只觉心口闷堵着,皇帝今日何故这般不依不饶!
和妃忽然被提起,怔愣一瞬后回道,“回皇上,太后娘娘提及后位空悬,告诫臣妾等谨守妾礼,不得觊觎中宫之位,而后又问了贞淑妃手里的宫务……”
她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为难,声音中添了些犹豫,“臣妾不敢妄言,只是太后娘娘似是在示意贞淑妃自请交出宫权,安生地待在长乐宫养胎……”
景昌帝的视线又放到了莹充仪身上,她赶忙接道,“是,臣妾们都觉惶恐,贞淑妃说此事由皇上做主,她只是遵旨行事,太后娘娘就生气了,说贞淑妃不孝不敬,不堪为后妃之首,这才罚跪。”
听到不孝不敬,不堪为后妃之首的话,景昌帝终于皱了眉头,“朕听着贞淑妃并无错处,太后这样说是要置贞淑妃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