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县令到底是说了多久,说到这个老头自己都开始嘴巴干裂,咳嗽个不停了,他才终于喘了口气,留下来一句:
“白草是白家的荣耀啊,这光耀门楣的大事儿,不能糊涂办,老夫已经请人办了几桌流水席,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说是几桌流水席,可是实际上却摆满了三道田垄,粗粗的看上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最起码是一百桌往上了。
不知道花费了这个老县令多少的私房钱,反正白家是一分都没花。
白大壮被老县令拉着,坐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他左手边坐着自家的干儿子,右手边坐着的就是老县令,老县令几句场面话说完,一时间觥筹交错。
白草看着面前的烧鸡,是闻味道就能够知道,这肯定是白家祖传的手艺,他一时间想起来那只奇怪的大熊。
反过头来,白草小心翼翼的对着白大壮问道:
“爹,李大叔呢?”
白大壮只不过是被灌了几杯酒,就已经喝的有点高了,他此时眼神混沌不堪,面对自己儿子也只能说一句:
“啊?”
白草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借口要去净手,便离了酒席,一路朝着白家后边来。
小院子依旧是当年的那副模样,仿佛他离家这么长时间,丝毫都没有变过。
轻轻地推开篱笆门,白草小心翼翼的走进院中,左手边依旧是药田,右手边依旧是蔬菜,一条小溪从山上缓缓接下来,正好经过院子的中央又缓缓的流了出去。
往日在这里找李大叔借书的日子,仿佛依旧是在昨天。
可是李大叔已经不在这了。
一开始没有看到那只奇怪大熊的时候,白草就已经明白李大叔肯定是走了,不然的话,闻到外面那般香喷喷的味道,那只大熊肯定早就已经忍不住出去肆虐一通了。
而此时,看到这门框上的一行字,白草更是确定,李玄走了。
“我走了,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