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魏延轻笑了一声道:“别说是长沙郡府中的官吏,就算是襄阳城内的州官和世家,多半也是用着蜀地的井盐。”
“这蜀地的井盐到底是好东西,禁是禁不掉的,我等就算抓的再紧,难道还能跑到郡府官吏、襄阳州官家中去一个个仔细的盘查吗?”
“诶。”魏延叹了一声,他的神色有些乏味:“所以我等在此严查,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府君看,以示你我用心做事……至于私盐到时候还行销于市,就是私盐贩子太过狡猾,我等不及的缘故了。”
“兄长说的极是。”魏昌点了点头:“上面的漏子不堵住,光凭我们在这严查,到底是无用之功,济不得什么事情。”
一席交言完毕,魏延百无聊赖的耷拉下眼皮,露出一副疲倦的姿态,而他心中却是在翻江倒海,惆怅万千。
当今之世,宇内纷乱,正是他这个一勇之夫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可武勇非凡的他,却是屈就县尉的职位,做着查禁私盐的勾当。
这不免让魏延生出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触,同时也让他生出了未逢明主、美玉蒙尘的愁绪,他自认合该建功立业、封侯拜爵,方不负一身的武艺,不负他满腹的韬略。
‘秦王。’
魏延目光斜向西望,他听闻那位近来由大司马升迁秦王的宗亲刘璋,是一个爱贤惜才的人,更难得是用人不念出身,但唯才是举。
或许可以考虑一二改换门庭的事情,不至于空老岁月,白了须发。
……
襄阳,宜城。
“幼常,你却是勤勉,日日手不释卷、苦读不辍,他日定当文采斐然,为世人所推崇。”眉宇间夹着一缕白毛,容貌贵气俨然的马良举步踏入了书屋内,向着正在读书奋进的马谡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