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神圣大教堂,某间位于地底隶属于苦修士的密室内,安德森被黑布蒙住双眼,缚住双手,整个人已经吊在房顶上近一个月。
他与保罗·本杰明打的赌是,主动收押于教堂最深处的秘密地下室,那里黑暗寂静无声,如果能三个月内不吃、不喝、不动,坚持下来就算自己赢。
密室之外,两名苦修士守在这里,每日犹如老僧入定般化作顽石,他们都是教皇的心腹,对其忠诚也仅次于信仰。
“吉米斯,那日在大殿之上对教皇大人出言不逊的家伙,大概已经死了吧,就连我们也最多撑上一个星期,不喝水或许只能坚持四天。”
说话的是名有着酒糟鼻的苦修士,年轻时酗酒寻欢作乐,临近晚年大彻大悟苦修赎罪。
“德鲁森,修士肃静,此地乃静室,就算罪人已经死了,吾等也要遵守规章,教皇大人说三个月那就是三个月。”
红袍修士虽然看着只是不惑之年(40+),但光凭那一身气质,就远比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修士稳重。
然而话音刚落,关押罪人囚室的钢制大门,突然被几道剑光斩成碎片,刹那间,惊得刚才还在讨论他人死活的苦修士,一蹦三尺高。
“主啊!!我没做梦吧!这特质钢门足有50毫米厚,拿去做装甲车的挡板都够格!”德鲁森险些被惊掉下巴。
“罪人!还没到时间你就出来,难道你是想认输吗?!”吉米斯鼓足勇气,大步走向声势惊人的神父质问道。
此刻,安德森与刚进密室前的模样截然不同,头发从黑到白不说,小圆眼镜后的双目布满血丝,配上胡子拉碴的国字脸,整个人看起来狂气十足!
“主啊!!您的指示就是吾等前进的方向!您赐下的力量吾亦会妥善使用!”
看着那危险人物恭敬匍匐,虔诚的朝牢门跪拜,两苦修士伸着脖子想去看里面。
然而下一秒,两把统剑穿过他们领口,几乎贴着脖子,将俩人狠狠钉在身后的墙上,道:“敢对主不敬者!再有下次?死刑!!”(对人类阵营,安德森还比较正常。)
“你们回去告诉教皇!主召吾辈前去圣战!赌约之后再说!”
说罢,他不再理会俩人反应,沿着台阶迈步而上,来到出口时刀光一闪,铁制大门四分五裂,终于...一个月的安德森踏足于光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