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民他们走后,中年男人爬上梯子看了一眼水罐里的“灵龙”,这时张肇先的鲜血还没有被吸进去。
男人见没有异常就从梯子上退了下来,本该安排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控着,但是他犯了个错误,他没有安排人不间断地对“灵龙”实施监控,不过幸运的是仓库里有监控,摄像头拍下了一切。
在男人从梯子上退下去后,“灵龙”外面蓝白色的光芒长出了无数细密的触手,像是小草密密麻麻的根部一样。
这些细密的触手渗入了血液的每一个细胞的每一个原子中,又从原子中穿出来把每个细胞紧紧地包裹住,慢慢缩了回去。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从庄市大穿过材料所门口的小湖就是宁波第五人民医院。王强和秦斌把张肇先抬到了担架上,医护人员给他吸上氧气就把担架推到了车里,陈生和跟着上了车,杨爱民和王强秦斌则搭了辆出租车。
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看到有救护车闪着警示灯,这些车辆不约而同地让开了路,待救护车驶过后交通才恢复了秩序。
救护车还未停稳,医护人员就从后车门跳了下来,一辆推车接住担架,张肇先就被直接推入了急救室,陈生和在外面等着,杨爱民和王强他们过了一小会儿才到。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和其他药味很浓,杨爱民抽了抽鼻子,看陈生和站在急救室门口就走上前问:“陈教授,张教授怎么样了?”
“刚进急救室,还不知道情况。”陈生和满脸焦急。
一个护士从急救室里出来朝几人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是他的同事,他的家属不在这里。”杨爱民对护士说。
护士又对几人说:“那你们先去登记缴费,尽快叫家属过来,病人现在体征很稳定,就是昏迷不醒。”
杨爱民眉头皱了一下,对护士说:“知道了。”又转头对陈生和说:“我去给张主任打电话,你们去登记缴费。”
陈生和点点头就往缴费台那边走去,王强和秦斌则守在急救室门口。杨爱民掏出手机走到了一旁,拨下了张爱玲的电话。
过了一小会儿电话接通了,“杨教授你好,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张爱玲此时还没有起床,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不到早上六点钟。
“你收拾一下,你父亲出事了,赶紧来宁波,在第五人民医院。”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张爱玲就问:“杨教授你说什么?我父亲他出事了?”她的声音惊醒了熟睡的姜离,“老师,怎么啦?”
张爱玲没有回答她,耳朵里只有杨爱民的声音,“你父亲现在在宁波第五人民医院的急救室里,昏迷不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发过来。”说完挂断电话又对姜离说:“姜离,我要离开几天,这里的事你就负责盯着,有什么问题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姜离也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朝她点了点头。
看张爱玲挂断了电话,杨爱民就回到了急救室门口,护士再没出来告诉几人张肇先的情况。
看到杨爱民脸上的倦容,秦斌走到他身旁说:“杨教授,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您已经一晚上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