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的手指轻轻抚过兔子面具上柔软的绒毛,那把充满煞气的匕首被她紧紧握在手中,她侧眸扫了一眼屋内,继续朝着房间的深处走去。
她的身影逐渐沉没在漆黑中,四周寂静得可怕,唯有那阵轻缓的脚步声在空间里朦胧诡谲地回荡。她分不清这脚步声到底是自己发出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靠近。
死寂弥漫在整个空间,只有那深处隐约燃烧着一根烛火,微弱的火光在无尽的幽暗中摇曳,像是潜伏着的恶魔在眨着眼睛。
随着她逐渐深入,一缕悠扬且诡异的钟声幽幽传来。那钟声似远在天边,空灵而缥缈;却又近在耳畔,每一声都沉甸甸地砸在心上。空荡荡的幽暗里,钟声低沉而迟缓地回荡着,死亡与恐惧如同隐藏在暗处的阴影,正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
江稚鱼眸底闪过一丝警觉,压在匕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紧张的氛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开始在她周围缓缓收紧。
她来到了一条廊道,狭窄而又阴暗的廊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她的脚步声在廊道里回响,像是有无数的幽灵在跟着她一起行走。而廊道深处的房间里,隐隐透出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江稚鱼侧身缓缓靠近那房间。
当她踏入房间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穿着教父着装的尸体。那尸体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对死亡的不甘和怨恨。教父的着装已经破旧不堪,黑色的长袍上满是灰尘和血迹,那血迹涓涓不断,呈现出一种新鲜的红色,他的脸如同被痛苦扭曲过,苍白得像纸一样,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她的微微蹙眉,指尖悄然触及那抹殷红,尚存一丝温度,却已宣告逝去的生命。
刚死不久,
这里还有第四个人!
她心中涌起一股烦闷,原本简单的局面似乎变得越发错综复杂。江稚鱼刚想仔细查看,猝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她猛地转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