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戴安娜似乎缺少了这些必要的磨砺,也正因此才会在灾难来临时表现得手足无措,自暴自弃。
她没有像是弗莱明一般,足够的从头再来的勇气,就好像她从未想过,当父亲彻底离开自己之后,她又能够走多远。
“你的父亲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弗兰尼斯当初毫不留情的斥责话语再次在她的耳畔响起,像是一记耳光用力地抽在了她的脸上。
所以说她一直都是那个蜷缩在父亲庇佑中的女孩,哪怕数十年过去了,这个事实依旧没有改变。
泪水滴落地面的清脆声响开始回荡在密林之中,那么的不甘与无力。
对此,弗莱明并没有选择上前安慰,让戴安娜认清现状无疑是万分必要的,哪怕手段再残酷也在所不惜。
“呦呵,啥情况这是,你们这几个家伙怎么跑这来了?”
就当弗莱明沉浸于自责与决绝的自我矛盾之中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短暂的错愕之后,他久违地笑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神明对他历经的磨难的犒赏,总愿意让人在关键的时候向他施以援手。
“好久不见,弗兰尼斯先生。”
如此说着,他转过身同身后那令人安心的身影对上了目光。
“是啊,好久不见,弗莱明。
对了,还有你,是叫莱特是吧?”
对于弗兰尼斯竟能记得自己这一点,莱特也连忙回应起来,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颇为滑稽。
但比起这两个人,另一个家伙的状态可就没那么好了。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哭成这副模样?”
弗兰尼斯伸出手,在表情僵硬的戴安娜眼前晃了晃,他还是第一次见戴安娜哭成这副样子,虽然之前也把她给骂哭过一次,但当时的表现完全不如此时来得夸张。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呆滞之后,回过神来的戴安娜向着弗兰尼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