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木着脸:“嘶……她好像还是看不见。”
它扭头看向坐在地上低头看不清神色的男人,语气有些莫名。
“你刚刚是不是被耍了。”
“闭嘴!”
北灼言恼羞成怒地声音响起。
系统:好想笑,但不敢。
系统憋笑憋的面目扭曲。
北灼言脸上的薄红还未褪尽,他气恼地扭过头,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耳朵又开始发烫。
他坐了一会,平息好情绪后抬起手碰了碰嘴唇,视线扫过弗清念的额头,眼眸有些昏暗。
系统忍不住地插嘴:“怎么样,有感觉吗?”
它说的是刚刚北灼言的那个额头吻。
北灼言垂下眸,长指划过唇瓣后慢慢放下,“没有。”
虽然看起来是轻吻到了额头,但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像是亲了一团空气。
系统耸耸肩,并不惊讶。
碰不到正常,碰到了才不对劲。
北灼言心情有些烦闷,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袖,从弗清念身边掠过离开。
系统扇着翅膀凑过去,“生气啦?”
北灼言冷脸。
系统奸笑:“嘿嘿,要不然你再亲一次试试?”
“滚。”
“……”
一人一鸟叽叽喳喳地离开,空荡荡的佛堂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一声声清脆的木鱼敲击音。
许久之后,敲击音慢慢停止,四周静的几乎要吞噬一切。
弗清念跪坐在蒲团上,轻垂眼眸,眉眼安静。
她慢慢抬起手,指尖轻触眉心,许久不曾移开。
其实,她看的见。
虽然只是偶尔的惊鸿一瞥,但的确可以看到。
这些年,她在佛堂里学习经书,毛茸茸的黑球就趴在佛像的掌心里打盹。
她在屋外的菩提树下下棋,一席显眼红衣的男人就躺在树干上支着下巴乘凉。
她抄写经文,他就趴在桌前眨着金眸认真看着。
她冬日煮茶,顶着漆黑小角的黑球就抱着暖炉乖巧睡觉。
时时刻刻的陪伴,弗清念都看见了。
连同此次突如其来的靠近,她也未曾错过。
虽然她同北灼言一样没有感受到那个蜻蜓点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