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魇障还会重组,不必太担心......”
北灼言红着眼睛,按在水幕上的指尖发白,他喃喃道:
“那是她的本命剑。”
“剑心受损,本命剑...噬主。”
事到如今,他才意识到那把剑为何那天想要伤人。
破碎的剑心如何能压的住那把灭世凶剑。
剑想杀了弗清念,摆脱她的禁锢。
所以她必须要时时刻刻的压制那把剑,压下那把剑肆虐的剑气。
而这一切,她没有显露出半分。
内敛到无人察觉。
北灼言狠狠捶了两下水幕,气血淤塞,灵气逆行,怒极攻心,伤口再次崩裂。
这一次他没那么好运,直接晕了过去。
系统幽怨的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给他疗伤。
一般人的灵魂受到这样的重创,哪怕保住一命,最少也得昏迷几年。
运气不好的说不定都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苏醒,或者醒来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但这人不仅立刻醒过来了,还能硬扛着魂魄撕裂的疼在这里盯着弗清念这么久。
只能说,不愧是宿主养出来的妖,跟她简直一模一样!
跟乌龟一样能忍。
嗯......两个千年老王八。
于是水幕的这边,北灼言陷入昏迷,安静疗伤。
而水幕的另一边,魇障迅速破碎,又缓慢重组。
一切从头来过。
...
魇障的时间不会因有人观看而加快,水幕两边的时间流速完全相同。
故而,待北灼言醒来时,已是五年后,他的灵魂已经稳定了许多,不会再因为他的动作而散魂。
而彼时,恰好是弗清念孤身一人登临归元山的日子。
容貌俊美深邃的男人安静坐在水幕前,身上披着深色大氅,肩上漆黑的软毛衬的他脸色更加苍白。
他支着额,眉眼间挂着虚弱病态,金眸暗沉幽深,薄唇惨白,下巴刀削般消瘦。
像是久病未愈的年轻帝王。
而他的视线只聚焦于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