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舟问林清妍，“你知道牛棚吗？”

林清妍猛的一惊，顾一舟怎么突然提起牛棚，不过面色不显，

表情严肃道：“我知道牛棚的存在，也知道里面有一些特殊的人，不过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

她这话不假，里面的人她的确一个都不认识，

顾一舟看着她警惕的样子，想笑，没敢笑，只是抬起手放在嘴边故意的咳嗽了下。

“那你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我对他们没有什么想法。”

林清妍心里怎么想的肯定不会说出来，只说了正常人会说的话。

“你不觉得他们只咎由自取，是犯错的人活该被折磨或者被拉到人前批斗吗？”

顾一舟显然不满意她这个回复，接着继续问。

听到批斗这个词，林清妍眉头皱起，她看了眼顾一舟，顾一舟把她喊出来，到四周空旷没人的地方，单独问她这话，肯定是有深意的。

林清妍也想试探下他的想法，虽然对他有好感，但是如果观念不同，价值不同，那就没有必要继续接触。

于是林清妍反问顾一舟，“那顾同志，你对他们有什么想法？”

顾一舟没想到面前的小女孩直接将问题丢给了他，他笑了，语气真诚的对林清妍道：

“被下放下来的人，有些人的确是犯了错，但是大部分人确是被牵连的，有的甚至是被人陷害。

上面并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只是现在是他们在博弈，还没有时间处理。”

顾一舟说到这里，伸手指了指上面。

林清妍了然，同时在心里叹口气，底层小人物活着艰难，生活不易。

想了想昨晚在牛棚听到的谈话，于是直接问顾一舟，

“你想帮牛棚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