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说,“我怎么感觉你要掘坟呢?”
叶墨珲说,“我怎么敢?种远一点行吧?”
祝玫笑了,说,“心意到了就行。”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然后抽了张纸巾,擦了粉底。
这人可真是胆大包天。
祝玫故意在他衬衫衣领上,留下了红色的唇印,抓着问他,“你去哪儿沾花惹草了?这是谁的口红印子?”
这属于明目张胆的碰瓷了,未婚妻没事找事的本事可真是一流。
他问,“进去去聊了点什么?有什么不开心的,说说。不然我怕你憋在心里,倒霉的是我自己。”
祝玫伸了个懒腰说,“也没什么,顺其自然吧。”
叶墨珲说,“不要背负太多。”
祝玫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人烦死了。”
叶墨珲说,“我不烦你,怕你不习惯。”
亲了亲她,开车回家。
回到外公家,知道他们要回来,外公烧了一只鸡。
魏婶婶说,昨天下过雨,外公出去摔了一跤,还好他们家老鲁看到了,送去卫生院看过,没啥事,怕他们担心,就没说。
祝玫对着外公嗔怪道,“下雨天让你不要出去了,年纪大了摔不起。”
祝庆东憨憨笑说,“没啥事,没啥事。”
祝玫问魏婶婶外公的精神状况。
魏婶婶说,偶尔会糊涂一下,每天盯着他吃药,做康复训练。
魏婶婶说,“一说是妹妹让他做的,包管老实。”
祝玫笑了,勾着外公的胳膊说,“你听话,早点给你生个娃娃抱啊,好不好啊?”
祝庆东这一年里,明显苍老了,但是听到这话,高兴地点头说,“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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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去给父母扫墓,叶墨珲带了小锄头,去种茉莉花。
还未到清明,上一次扫墓,已经过去一季了。
墓碑周围,杂草丛生,满地青苔。
立春已过,惊蛰节气。
山野间,都是湿气。
野径无人扫。
叶墨珲种了茉莉花,又清理了野草。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黑色运动裤,这个模样,看不出半分矜贵公子的影子。
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一个邻家男孩。
祝玫对着墓碑说,“爸爸妈妈,我想结婚了。”
叶墨珲把杂草堆去一边,走过来,站在了她身边,看向墓碑上,她爸爸妈妈的遗像。
他的手因为劳动而变得温热,被这样一双手牵着,说不出的安心。
经年的等待,好像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手。
叶墨珲看着墓碑说,“爸爸妈妈,我努力努力,明年就带着叶石或者叶玉来看你们。”
服了,某人是真的正经不了三秒。
“咔嚓”一声,一旁发出树枝折断的声音。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祝玫咳嗽一声说,“名字可以再商量的。”
叶墨珲说,“也可以姓祝。”
祝玫说,“冠名费烧过去??”
叶墨珲说,“我感觉你在咒我,但我没有证据。”
祝玫说,“跟谁姓不重要,你确保孩子是你的就行。”
叶墨珲说,“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祝玫说,“长相可能也并不可靠,毕竟我喜欢的类型都跟你长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