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警车去追赵金生。
祝玫接了叶墨珲电话,说警察已经到了。
他让他们去干正事,并说他自己那边没问题。
祝玫松了口气。
谢衡看她紧张的样子,笑道,“你现在倒是挺喜欢他。”
祝玫嘴硬问,“怎么啦,好像我以前很讨厌他似的。”
谢衡道,“你当年可是真的很讨厌他。”
祝玫说,“难得他没有长歪,还挺不容易。”
徐彦插嘴问,“你们在说什么?”
祝玫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谢衡看向祝玫。
路灯接触不良,发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祝玫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
谢衡说,“走吧,去看看那几个门面的情况,他们说晚上这里不安全,让我们早点回去。”
祝玫问,“他们是谁?”
谢衡说,“老裘,先前还和我在一起吃饭,他们今晚出来抓人。”
徐彦问,“是刚才我在厕所看到的事么?”
谢衡嗯了一声,没有再说。
这一晚,他们看到的世界,仿佛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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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埠山到了晚上,另有一番天地。
回到荡口那一带。
阴沟里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散。
几声犬吠,以及不知是什么鸟类的呜咽啼鸣,听得人瘆得慌。
荡口这一带都是老房子。
各种搭建,让道路变得曲折。
打工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街口上,站着提着小提包的女人。
在寒冬里,裹着假皮草,穿着渔网袜,冻得发抖。
有喝醉酒的男人路过,手就搭在女人的胸脯上,问价钱。
有两个谈成了,拉着女人就往里走,上居民楼里去了。
白天关着的几个店面,晚上都开了。
三个人路过,能听到里面有喧闹声。
谢衡压低了声音说了句,“赌场。”
再往前,有些门口店门紧闭,但气味很是古怪。
谢衡皱了皱眉。
祝玫比了个口型问,“毒?”
谢衡点了点头。
徐彦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他觉得有些瘆得慌。
这时候,巷子里跑出来一个人,显然是在逃跑。
他身后有几个人追着他跑。
看到谢衡他们三个,追赶的人中,有一个脖子上纹着纹身,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问,“你们是干嘛的?”
谢衡走了过去,拉着那男人,给他看了一眼警察证。
那人吓一跳。
谢衡收了证件, 淡漠地说,“来办案子的,你是邹老板的手下?”
那纹身男听了这句,松了口气道,“嗨,那是我大哥啊。”
谢衡见他的手要搭上来,退后了一步,问,“刚刚那人怎么回事?”
纹身男道,“欠了赌债。”
谢衡点了点头,看向祝玫问,“差不多了么?”
祝玫在手机上,逐一标注好了这些部队权属房目前的使用情况。
她忽然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事办不成。”
谢衡和徐彦一起点了支烟道,“把我觉得这三个字去了。”
祝玫问,“这地方没人管吗?”
谢衡笑了笑,大拇指指了指刚刚那个纹身男消失的方向道,“这里有黑道的逻辑。”
祝玫皱了皱眉,又摇头叹了口气道,“可能你看多了社会黑暗面吧,但我其实挺难接受的。”
谢衡对着漆黑的夜空喷了口烟说,“谁说我就一定能接受呢?”
祝玫望向他。
谢衡的模样,透着些许看破人性的悲凉。
脚边窜过一只老鼠。
徐彦吓得哇哇乱叫。
三个人里,娇生惯养的原来是徐彦。
祝玫和谢衡都很无语地看着一米八的徐彦蹦了起来。
徐彦很没脸,他问,“姐,你不怕吗?”
祝玫指了指他身后。
徐彦警惕地问,“什么东西?”
祝玫忽然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徐彦吓得直接抱住了谢衡。
谢衡疼得直皱眉,但忍住了。
祝玫看着徐彦那怂样,哈哈大笑。
徐彦道,“别笑我,我姐夫也娇生惯养,他肯定也怕。”
谢衡道,“怕不怕老鼠我不知道,鹅是肯定怕的。”
叶墨珲那头,让民警带走了赵金生,简单说了下发生的事。
民警把赵金生带走了,也没说要办什么手续,就让叶墨珲离开了。
他循着祝玫发的定位来了。
一只老鼠从他脚边窜了过去。
叶墨珲回头看了看老鼠,老鼠也看了看他。
祝玫呵呵一笑,对徐彦道,“事实证明,你小子最怂,这大块头白长了。”
徐彦说,“你再这样,明天我就回埠山了。”
祝玫看着他那傲娇的模样,忍笑给他面子道,“那不行,小少爷走了,谁给我们搞下午茶不是?”
叶墨珲自然地牵了祝玫的手,问,“你们还有下午茶吃?难怪她每天晚饭越吃越少。”
祝玫说,“我又不参与,我吃得少,你得想想是不是你的手艺需要改进。”
叶墨珲说,“我自己吃着挺好。”
祝玫说,“你在做饭上这么有天赋,只要努力一小步,改进就是一大步,你问问他俩,他俩肯定不会做饭,你看,还是你最能干不是?”
徐彦道,“姐,你这彩虹屁放得,我都为你尴尬。”
祝玫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应该是你。你看老谢怎么就不尴尬?”
谢衡的目光还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突然被点名,抬头问,“什么?”
徐彦道,“姐,谢哥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祝玫道,“我再说几遍他都听不见,人比你精多了。”
徐彦:小丑竟又是我自己。
他闭嘴道,“你们继续恩爱,再多说一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