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蓉蓉躲在被子里嗤嗤傻笑。
次日一早,两个人五点就被外公敲了门。
化妆师早上六点,由姚姚的老公接了过来。
十点的时候,鞭炮声响起,新郎来接新娘。
小主,
村里最喜欢这种热闹的排场。
锣鼓喧天,杂货铺孙老板是村里锣鼓队的队长,带着一群村里人,为祝玫充场面。
祝玫在鞭炮声中,坐上了婚车。
这一天忙忙碌碌,得月饭庄上下两层,都被祝玫包了。
熟悉的,不熟悉的,只要外公高兴,来就是了。
反正这一趟,一个红包都不收,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祝玫和叶墨珲两个人站在门口迎宾。
祝玫笑得脸都僵了,叶墨珲除了祝玫公司那几个人,其他大多不认识。
他不时地问祝玫,这是谁,那又是谁。
祝玫用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别问我,其实我也不认识。”
叶墨珲问,“会不会有人来蹭饭?”
祝玫道,“来就来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叶墨珲问,“你自己的亲戚你都不认识?”
祝玫说,“来者是客,有本事你把人打出去。”
叶墨珲说,“没本事。”
祝玫说,“怂是你怂。”
叶墨珲偷偷戳祝玫的腰。
祝玫默默看了他一眼说,“今晚别和我睡。”
叶墨珲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它俩睡被子外面,我陪你睡被子里面。这大喜的日子,床上怎么可以没有一个男人冲喜呢?”
祝玫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作势要咬他的手指。
叶墨珲说,“大庭广众这样调情,就算是新婚夫妻也有点过分了。”
祝玫一翻白眼,用胳膊撞了撞他,倒是被他顺势揽在怀里。
三舅妈一家来了,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排场。
三舅妈笑着说,“哎呀,妹妹,你这红包也不收,我们真不好意思哟。”
祝玫说,“哪儿有的事,一直受你们照顾。”
三舅妈说,“新郎官倒是俊,哪儿的人?做什么的?”
叶墨珲刚要开口,祝玫一戳他的腰,笑着对三舅妈说,“繁都人,普通工作。”
叶墨珲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祝蓉蓉听到了这番对话,心想,人果然还是要多看新闻多读报,但凡他们看一看《渤江报》,或者关注一下今日渤江公众号,就会经常看到姐夫这张帅脸了。
三舅妈说,“那倒是可惜了,长得是不错。”
叶墨珲黑了脸。
和三舅妈一家合了影,请了他们进去。
祝玫道,“你刚刚是有什么意见吗?”
新郎官立正站好道,“没有,哪儿敢有什么意见,老婆大人说的都是对的。”
祝玫忍笑。
陶夕佳带着一家人都来了,连杨南真的妻子和孩子,以及父母,也到了场。
杨南真的妈妈,看到祝玫,就直接双膝跪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陶夕佳连忙去拉她。
杨南真妈妈道,“妹妹,谢谢啊,谢谢你,陶子都告诉我们了,要不是你,我们根本,我们——”
说到这里,杨南真妈妈泣不成声。
今天这一场婚礼,那么多不相识的人都来捧场。
可从小陪伴到大的伙伴,却遗憾缺席。
一个两个的在看守所里,最难过的,其实是他们的家人。
祝玫和叶墨珲连忙把杨南真妈妈拉起来,杨南真的爸爸也在一旁抹泪。
小时候,他们家穷,祝玫的外公外婆经常给杨南真家里送点吃的喝的。
外公看到杨南真妈妈在哭,连忙道,“啊呀小红,这大喜日子,不能哭。”
杨南真妈妈一愣,说,“东子叔叔,我不是小红,我是娟子。”
外公仔细看向杨南真妈妈,又疑惑地望向祝玫。
他又糊涂了。
祝玫凑在杨南真妈妈耳边道,“外公有些老糊涂,有时候不记人。”
随后说,“快进去坐,今天为了我,也要开开心心的。”
杨南真的爸爸妈妈点头说好,又非要给祝玫塞个红包。
祝玫说,“说好了一个都不收的。”
杨南真爸爸妈妈都说要给,又推推搡搡了半天,才把红包退回去,把人劝进去了。
沈钰菲把几个初中同学也都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