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陈硕顿时抖成筛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断地磕着头说:“求殿下饶命啊!草民知错了!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啊!求王爷饶命啊!”
听到他的这番话,江瑞呵呵笑了出来:“上有老下有小?你七十六岁高龄的母亲苦苦哀求你收手,你却将她囚禁在房间里时,你怎么不说你上有老?你十六岁的儿子对你失望至极带走弟妹们自立门户时,你怎么不说你下有小?”
“这时候知道利用他们来博得同情了?”
江瑞一边说一边起身往他走去,接着在陈硕面前站的冷哼一声,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哼,就你?”
“也配?!”
面对这样的事情,江瑞不可能就只看看表面上的事,账本是明面上的事情,像陈硕这样胆大妄为的人,私下里不知都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
除了家事,陈硕还私下里威胁了小摊主,那些摊子都是些小老百姓赖以生存的营生,他以金钱交易和一些衙门的小官差勾结,玷污了好几个未出阁的姑娘。
事后只丢了五两银子了事,有的人收了钱了事,有的人找到官府,却被收了陈硕钱的衙役搪塞了回来,自家姑娘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看到路沐凡查回来的这些信息,江瑞恨不得将陈硕给千刀万剐了。
说实话,江瑞特别同情陈母和那几个孩子,但不是因为担心他们会被陈硕拖累,他完完全全是替他们有这么个儿子和父亲感到可悲。
想到这江瑞淡淡地开口说:“你母亲和几个孩子早已和你断绝了亲子关系,他们曾写下来状书,在官府是有文书登记,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你犯下的错误,他们不会收到任何波及。”
说完,江瑞看了一眼路沐凡,后者领悟的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就把陈硕拎了出去,转而就把收集的所有罪证一提交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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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马车准备好了,下人们把两个一大一小的箱子搬到车上。
见状,江瑞猛的窜到车上,连脚上的伤都忘了个干净。
脚尖落在车沿上,左脚踝微微的扭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