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刚萧晏已经开门对下人们吩咐了平王殿下要沐浴一事,婢女太监们很快就将里间的汤池注满了温热的水,接着一个个便站在一旁准备服侍主子。
萧晏本想抱江瑞进去,但被人红着脸拒绝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人扶了进去。
一进到里间,看着候在一旁的五位婢女萧晏就觉得额角直跳,他冷下脸对她们道:“都出去,本王不喜旁人随侍。”
对于他的命令,几名女子也没有多说,乖乖的点头应声:“是王爷,奴婢告退。”
接着有一个一看就是几人中地位最高的女子上去恭敬道:“奴婢就在门外候着,两位王爷若有吩咐,唤一声就好。”
“嗯。”
萧晏淡淡的应了一声,就看着其余名婢女跟在刚刚说话的婢女身后出去了。
回过头萧晏突然感觉眼皮一直跳,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从心中蔓延开来。
他扶着江瑞走到池边的衣桁前,伸手就要帮他脱掉弄脏的衣服。
江瑞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不自在的开口:“本王伤的是脚不是手,衣服还是可以脱的,皇叔不必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
“如若是因为方才皇祖母的话,那么你不必在意,她只是关心则乱,一时说错话罢了。”
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和几乎滴血的耳尖,萧晏也不打算再坚持,见他自己慢悠悠地脱起了衣服后,便转过身也脱下来自己身上的衣服,随手放在了衣桁上。
另一边的衣桁上放着的是方才那两名太监拿进来的干净衣服。
江瑞将脱下来的外袍搭在衣桁上,转过头看向正好也在放衣服的萧晏。
男人背对着他,距离不是很远,也就两步的距离,江瑞看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有些移不开眼,便仔细地打量起来。
男人肩宽腰窄,肌肉匀称,线条感十足,不难看出男人在习武方面的用功。
江瑞看着萧晏背上一道道凸起的疤痕,忽觉心中酸涩,莫名的伤感心痛。
突然他的视线钉在了萧晏左肩上的一道狰狞的伤疤上。
那道疤痕在表面肌肤的颜色看来,是他身上最新的伤,刀口从左肩肩头向右一路往下,最后到达了左侧的蝶骨处,长达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