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上位,他们便能凭借着几分资历,成为新可汗的近臣,进而能够掌握更多的权力,为自己的部落谋取更大的利益。

甚至,他们心底还打着如意算盘,有朝一日,也能像银地国那般,设立一个左右大汗之位,与可汗分庭抗礼,实现权力的制衡与扩张。

在他们看来,这一切的美好设想,唯有郁射设上位才行,所以绝不能让有才能的阿史那咄苾成为新可汗。

阿史那咄苾面无表情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待众人话音稍歇,他冷冷地说道:

“兄长之子年幼,岂能承担可汗之重任?

莫非尔等忘记了咄吉世病逝,什钵苾年幼,这才让兄长去继位的吗?”

方才开口之人见阿史那咄苾搬出旧例,也不甘示弱,再次说道:

“此言差矣,始毕可汗病逝,处罗可汗是被抓获。

有朝一日,我或许可以将其从隋朝中赎回来。

若是郁射设继位,也可再将可汗之位还给其父。”

阿史那咄苾眼神冷峻,如寒夜中的利刃,扫了一眼说话之人,继而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如你所说,若是将来我兄长回来,这可汗之位,我一样可以还回去!

为突厥安定着想,我阿史那咄苾,暂为新的突厥可汗!”

言罢,他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迈着大步,霸气无比地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可汗之位。

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上,整个大帐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在座的众人目睹阿史那咄苾这般行径,无不为之震怒。

这突厥人的血性让他们无法容忍有人如此“僭越”,当下就有一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懑,涨红着脸走出来,大声吼道:

“阿史那咄苾,你这是篡夺汗位!

若要成为可汗,必须得经过众人的推举才行,我不同意你成为可汗!”

金陀雷见状,不紧不慢地走向说话之人,他那如同小山般的高大身影瞬间将对方给遮挡得严严实实,仿若一座移动的堡垒。

紧接着,他缓缓伸出手,那蒲扇般的巨大手掌带着千钧之力,牢牢抓住对方的头颅,瓮声瓮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