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张了张口,目光瞥向门外,“路上再谈,我们先出去。”
莫晗顺着她转过身,一眼就见大门口外,荔枝姐挂着毛骨悚然的笑在和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孩说着什么。
十分钟前,她说去接侄女,可这个小孩横竖看都像个男孩,莫非是…她心理活动说的那个小鬼?
“颜值很高哦,”系统吱吱响,“帅boy什么的太可啦!咱快去认识一下吧!”
走出客缘的前一秒,莫晗牵住娜娜:“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
安娜替她把玻璃门推开,“今晚我们要在挝刚住一夜,快的话明天下午能到。”
“慢的话呢?”
“…可能要延后一天。”
只希望一切顺利,否则她还要先把小姐送回去,如果她能分两半或者莫晗失败就好了…最后一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安娜猛然打了个激灵。
她怎么会有这种卑劣的想法?难道陪伴两年的莫晗在她潜意识里还不如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她提醒过那个孩子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是他自己犯蠢,仔细回想,她根本没有连累他,也没有做过任何有愧于他的事。
她为什么觉得对不起他?谁在用莫须有的愧疚感挟持她?这些古怪的束缚来自哪里?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莫晗本来正好好走着,拉着她的安娜却忽得停下不动了,紧接着自己的左手咔嚓咔嚓响了好几声。
那双修复不久的泥塑手被人捏了个粉碎…
莫晗抬头看向一无所觉还在不停收紧手掌的迫害者,明显看出她不大对劲。
监测空间里白底方块滋啦滋啦冒起故障彩光,系统崩溃大叫,“精神病发疯了!”
就像一台抽搐的机器,安娜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得颤抖,且越来越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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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姐?”
“娜娜姐!”
恍如噩梦惊醒,她茫然四顾,急促的混乱的呼吸声在天地间轮回盘旋。
这是什么地方?她在干什么?
安娜晃了晃脑袋,眼睛一闭再一睁,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呼——
是熟悉的地方,安娜松了口气,抓紧旋转门的手缓缓放松。
刚才是怎么了?
抬手去抹额头冷汗时,她发现手指上粘了许多黏糊糊的泥土,正要找纸巾擦掉,就听一道凉凉的童稚声。
“娜娜姐,你这次真的得赔我一只手了。”
破碎的小手在她手心揩了一下,那些碎渣自动粘合上去,没一会就恢复如初。
空气宁静了片刻。
莫晗干咳一声,她也没想到修复会这么简单,“刚才你也看到了,伤害是实打实的,可不能因为现在看不出来就不算数。”
女人脸颊上的割伤早已恢复如初,左手经过刚才的蹂躏却又裂开,“…小姐…抱歉。”她甚至给不出原因。
安娜盯着手腕看了会,不由苦笑。
她做不出自残的事。
“这只手以后就是您的,您可以先把它放在我这里借用吗?”
—“借了不还,那是无赖。”
莫晗反倒觉得这个娜娜才正常,她一边用意念选择指甲的形状,一边道:“我说的赔又不是要你的手,再说断手能值几两银?”
手指竣工后她轻轻吹了口气,看着娜娜的眼睛给出两个选项,“给钱或者告诉我你刚才怎么了。”
话落安娜立即做出回应,“我给钱。”
唔,可惜。
“可惜什么?”系统不解,“您不爱银子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