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说着近前盯着苏筱陌的眼睛看。
苏筱陌坦荡地看向她:“你想多了……在我们的生命里,对方已不是最重要的了,这是实情。”
小绿才恍然大悟地看向孩子,夜如晦将孩子抱在了怀里:“我们该走了……”
吴绿冷笑:“还真是自古男人最绝情,过河拆桥的事情,你做得如此轻车熟路,就不怕,我在孩子身上动了手脚?”
“你不会。”夜如晦清浅地一笑,“再见到小忧的时候告诉她,我一直在等她。”
只这一句,就如春风瞬间抚平了小绿脸上的怒容,而听在苏筱陌的耳朵里,仿佛一阵寒流掠过,大地冰冻,万物陨灭。
第二天就要离开药王谷,苏筱陌伤口小绿上了药之后,完全不疼了,甚至伤口处还暖暖的。
谷里的夜色很迷人,一弯月牙好像挂在树梢上,空气中都是凉丝丝又甜甜的花香,偶尔传来一两声儿狼嗥,不知远近。
苏筱陌躺在藤椅上,看着吴绿在抓药,左一味右一味的,只是凭手感,不用称量,苏筱陌不禁开口:“你在这谷里多少年了?”
“别想探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夜如晦去。虽然我觉得你挺特别,也合我的脾气,但是你到底是他的女人,我没杀你,其实,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是给小忧留条后路……”
“因为你觉得,那是他和夜如晦的事情,是吧?”提起小忧,苏筱陌的心还是抽了一下,她本以为自己根本不爱夜如晦,只是偶尔被他那迷人的眼神所以迷惑,现在有些糊涂了。
就在先前听他说他等着小忧的时候,她的心好像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被北风一吹,透心凉。
“你果真是聪明的,但是有一句话,傻人有傻福呢,女人太聪明,福就薄了……”吴绿转身,将一棵翠绿的植物交给她,“尝尝吧,知道这是什么吗?”
“石斛……对退热最是好用。”
苏筱陌说着咬了一口,胶胶的,粘粘的。
“你还真懂一些……”吴绿有些不以为然,“夜如晦为什么娶你?你难道身份很特别?”
“只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就这么简单。”
吴绿转过身来,盯着苏筱陌,近前,眼睛里闪过一丝妖异的颜色,好像是兴奋:“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以子嗣为重……那么说,夜如晦也不过如此。”
“他还有别的女人……这点你知道吗?”
吴绿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桌案上:“我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小忧是太阳,那些女人不过是迷雾,你说太阳出来了,雾会怎么样?“
她眼神亮亮的,看着苏筱陌:“你说,你是迷雾,还是月亮?”
苏筱陌想了想:“石斛胶质足,很难得,药王谷,居深山不隐世,也难得,只是绿儿姑娘,冷面热心,难道只为他人作嫁衣?”
“放肆!”吴绿手里银针一闪,就要下手,不过,苏筱陌扬起了脸,对她叹了口气,“原来,绿儿姑娘也不过如此,一触即怒,喜怒于色,医术高些,并不足惧,事实上,你可能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怎么样,敢跟我回太子府吗?我让你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