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兰玉被她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看着百里三月刚才离去的方向。她勾起了一抹微笑:“这个百里郡主,有点意思。”
“公主,你说什么呢?”香洁不理解她何出此言。她方才可是只看见自家公主被怼,没有感受到半分有趣可言。
不论是今日拿出的益智玩物,还是之后的谈话,明显都是自家公主落了下风,那百里郡主字若珠玑,说话伶牙俐齿,教人无力还击。
乌洛兰玉叹了口气,坐下身来,眼里闪过了一丝落寞:“我在瑶兰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哪家小姐敢这般对我说话。都是拿捏着架子,也不敢逾越。因此多年来,我都未交的闺中好友。”
似乎是想到了往日的种种,她又是一声叹息。更何况,那些个娇娇小姐,除了绣花弹琴,再无任何所长,完全就是一个个空有其表的花瓶,无趣至极。
香洁在一旁也轻叹一声,她跟随乌洛兰玉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因何而低落,即便身上宠爱傍身,却也应如此,缺少很多真心待她之人。
所有接近她的,都有利可图。她一直记得,几年之前,公主还是愿意与他人交朋友的。当时,有几个官宦小姐,与公主交好。
然而,刚刚获得公主的信任。便开始,隐晦的要公主在陛下面前为他们的爹美言。公主大怒,觉得他人的接进都是另有目的的。
因此从那之后,公主便再也没有与外界的官家小姐来往过。她便是是宁愿孤芳自赏,也不愿意做了被人利用的筹码。
“公主对与玄夏和亲一事有何看法?”香洁转移了话题,提到了正事。
乌洛兰玉抬起脸,撅起了嘴:“我才不管这件事是对是错呢,我就是倾心陆相,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想要嫁给他。”
百里三月前脚刚刚回府,沈绯歌后脚便一脚踏入了百里三月房间。
她脸上的疤,用了薛蕴和特制的药膏后,已经逐渐淡去,此时脸颊上只有一道淡淡的粉色。
因着着实不喜宴会的场合,沈绯歌昨日并未来。后来在家中,听沈定远讲述了宴会上的情况,才特地在今日来此看望百里三月。
“小月儿,我来看你啦!”沈绯歌一如既往的大嗓门,还未踏进房门,便传来了她的声音。
她此次前来主要是怕百里三月情绪受了昨日宴会的影响。她不喜与人交流,什么事情都只闷在自己心里,如是想着,便特意来看她。
意外的,百里三月的心情好像并不算糟糕,她来时,她正将身上的首饰取下,面上并没有过多的忧色。
甚至听到沈绯歌的声音,还好心情的吹了个口哨,调侃的看着沈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