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牵挂的心上人,我没有。却是想到了爹爹,他醒着的时候,我还与他怄气。他病倒了,我反而觉得十分恐慌。”似是回忆起了当日的情形,她神情有些恍惚。
“你不知那日…我爹原本力可扛山,我寻思着便是让他徒手打.倒一头牛都不见得没有可能。”说着她轻声笑了笑:“他一直便是如此,从未在我们面前展露过一丝半毫的脆弱。他未曾展现,我便也真的忘记了,他早以不似壮年。”
沈绯歌垂眸,眼睛不由酸涩:“我却还像以前那样,总是调皮捣蛋的惹他生气。直到那日,他中毒躺在我的面前,我爹皮肤那么黑,那日却脸色惨白。任我怎样在他的耳边承诺自己再也不闯祸,他也没有半分动作。”
“那一瞬间,我真的害怕……我怕他像我娘一样,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突然的没了。找了那么多大夫,全都无果而归。当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爹在我心中那么重要。”两行泪涌出眼眶。
“哈哈哈,嗨呀,你看我…来了一趟这里,变得矫情了不少。”沈绯歌自嘲的笑笑,抬起袖子故作不经意的将脸颊的泪拭去。
“来这么久了,还挺想老子的哈哈哈。”沈绯歌打了个哈哈,随即眼神突变:“所以柳氏,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百里三月点头,她何尝不懂沈绯歌的心情,当初的她也曾被玉如意害的家破人亡,那种失去双亲的切肤之痛,她到如今都记得那彻骨的寒意。
“这种小人自然不容放过,好在沈将军现下一切平安,待京中援兵一到,我们便可以回去了。”她眨了眨眼,看着沈绯歌:“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现在说过的话,不许再与沈将军闹脾气啦。”
“嗯!”沈绯歌重重点头:“这次回去,我一定会乖乖听我爹的话,一切都顺随他意,哪怕是他让我嫁给一个丑八怪,我也一定绝无二话。”
“哈哈,放心吧,丑八怪夫婿怕是沈本将军自己也看不上。”百里三月语气轻快,揽过了沈绯歌的手臂。
两人一齐向安属藏兵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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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陆鹤安负手而立,身后一暗卫将跟着百里三月的种种情况报出。
陆鹤安缓缓收紧拳头,这些天,他虽身在京城,心中却一直惦念着百里三月,暗卫出动多日,却在十多日后才返回。他心中已经有了疑意,知晓此事并非想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身边的暗卫都是经历千锤百炼后,挑选出来的。除了武艺,隐匿之术也极为高强。
而这次他归期甚久,且满身狼狈,定然途中与什么人相遇纠缠,才会这般形象。
“属下并未看清,来人都蒙面黑衣,身手了得,因光线太暗,属下只在他不慎露出的手臂上看到了一块黑色的印记。”暗卫蹙眉回忆。
“黑色印记?不是胎记吗?”陆鹤安抓住了他话语中的用词,反问。
“不是胎记,像是类似刺青一样的印记。”暗卫摇了摇头,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