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衔在府里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要不是我给她兜着,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大祸来。”
“大祸?”沈青衔都要气笑了“如果不是你们母女刁难,我怎么会平白多遭受那样的罪?”
“如果不是你千方百计刁难,哥哥怎么会被爹送去江北?”
“你心中妒忌我是嫡女,而沈云烟却只是庶出,遣散了我院中的家仆,还克扣银两。”
“如今我不过是要回我娘的嫁妆,夫人慌张什么?是深怕别人知道你用正妻的钱财填饱你们母女的贪心私欲不成?”
“住嘴!”沈盛远大喝一声“沈青衔,她现在是主母,你娘早就已经丢下你们兄妹两个离开了!”
沈青衔依旧临危不惧,身姿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抬眸“爹又怎么能够确定我娘的离开跟白夫人没有丝毫的关系呢?”
沈盛远一愣,说不出话来,他之前也曾怀疑过这种可能性。
白昭月一看脏水都泼她面前了,脸色有点发白“沈青衔,你不要血口喷人。”
“白夫人不要紧张,我娘的嫁妆,当初随着出嫁那日的清单一起过来的,如今仓房还有记录。”
沈青衔咄咄逼人,淡然冷静的模样跟白昭月歇斯底里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说那些都所剩无几,不如让爹也好好看看,这些嫁妆到底是用做店铺支出了,还是被有心之人拿走了。”
“当初闻家给的丰厚彩礼,为的就是填补沈家的店铺经营,如果当真是用去了,青衔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若是被旁人平白占去了……”
后面的话欲言又止,沈盛远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白昭月却是慌了。
她主管沈家的大小事务这么多年,早就眼红闻家的那份彩礼,如今多年过去,不少都已经被她们母女两个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沈青衔还没有当众这样指责过自己的爹,还有白昭月,手心里难免出了点汗。
安静的前厅里,折扇打开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谢玉策看向脸色捉摸不透的沈盛远。
“沈太傅,本侯倒是觉得沈大小姐说的有道理,既然太傅都已经休了闻夫人了,嫁妆的事情她作为女儿也自然有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