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点头:“先皇用心良苦。”
李宪道:“后来先皇一力孤行,于朝堂保住了老臣,却叫朝臣们更加憎恨老臣,先皇英年早逝,老臣便逐渐落得眼下结果,不过苟延残喘至今,老臣业已活够,只想早日前往伺候先皇而去……”
赵倜沉默半晌,看着李宪枯槁模样,道:“李相公不必这般,好好养病才是。”
“老臣自知自家事,王驾好意老臣心领,不用安慰老臣了。”李宪说罢,住口不语。
赵倜看着李宪脸上死气萦绕,低叹一声起身,唤门外众人进来。
童贯看李宪神情不对,急忙过去扶住,又喂下一颗药丸精神方才有些好转。
赵倜冲白战点了点头,白战从背后包袱中拿出一只檀木匣送去榻前,打开后里面是满满一盒金叶。
赵倜道:“李相公好好养病,本王就不再打扰,来日再来探望。”
“道夫,送王驾……”李宪在榻上行礼。
“不用了。”赵倜道:“道夫好好伺候李相公,就别出门了。”
说完之后他带人离开,房间内童贯看着李宪低声道:“干爹?”
李宪伸手摩挲葵花宝典扎册,叹气道:“今日既然你已看到,就传与你罢了。”
童贯大喜,立刻跑到榻前磕头,李宪又道:“若日后燕王起了心思,找你要这宝典,你可万万不能给他,我看燕王确实好武,倘若真的自宫练此宝典,那你百死都不足赎此罪过!”
童贯磕头不停:“孩儿省得,孩儿省得!”
赵倜回到车上,三万余字的葵花宝典已经全部记下,他穿越过来便有过目不忘,过耳不遗的天赋,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看过一遍就会记住,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遗却。
此刻天色已黑,车子回到燕王府门前,大红灯笼高挂,照耀得府前如同亮昼。
就看灯笼下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个人,既有侍卫,也有府丁,个个鼻青脸肿,身上带血,正哀叫个不停。
白战见状吃了一惊,跳下马车,疾步上前:“怎么回事?谁将你们打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