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宫便修炼宝典?”李宪看着赵倜,霜白眉毛颤了一颤。
半天后他道:“宝典所载武学,脉走极阴,不掺阳火,天一生水,地六盛之,至阴至柔,极魑极魅,遇阳火起,焚尽所有,前功尽弃事小,走火入魔事大,断无成功可能。”
赵倜思量道:“如此说法,岂非不动妄念即可?”
李宪叹道:“王驾,世皆凡人,哪里有不动妄念可能?即便有心无力者,还是有心在前,力不力的在后,既有心,火则起,除非从根源上解决,否则念头动,阳脉生,徒劳无功,一切化为梦幻泡影不说,走火入魔,随顷可能暴毙啊。”
赵倜站起身,在房间内走了两圈:“女子可练?”
李宪道:“宝典非是寻常寒凉功法,男子可宫,女子无去妄火,难调阴阳,不可!”
赵倜笑道:“那便是了,这宝典根本在一个火字之上,女子阴属同样又不可练,可见与人体如何无关,只要能够纳阳匿火,容刚隐烈,那么普通男女也未尝不能练习。”
“王驾只看一遍宝典,居然理解如此之深?”李宪双眼紧盯赵倜:“若非王驾果真没有内力,老臣断然会以为王驾浸淫此道多年,不过推想虽然如此,如何解决却是难上加难。”
赵倜沉吟:“本王这些年只学外门快剑,对内功了解有限,观看道理是道理,却不了解天下内功,李相公再想想,本王不信既然有道理存在……就没解决的办法。”
“这……”李宪露出一丝犹豫,却即刻隐藏。
赵倜敏锐抓住他神色变化,声音阴郁地道:“李相公,本王喜武,再别无所好,昨夜梦中先皇最后询问生活,本王如实回答,每天打磨气力,粗拳拙腿,难登大雅之堂,先皇叹气,最后拂袖而去,一梦醒来,本王心神不安,恍惚如坠深渊,心内不知所措。”
“唉,王驾。”李宪眼睛看着赵倜手上的葵花宝典扎册,嘴唇颤了颤,却又闭住。
赵倜见他不为所动,伸手一招童贯,把宝典递还:“其实本王也不是想练这本宝典,毕竟其乃量身裁衣为内侍准备,本王就是心中疑惑,宝典还给李相公,再不须看,李相公若知道如何解决还请明说,也解了本王心中好奇,不然抓肝挠肺一般难受。”
李宪看童贯送回扎册,心下松了口气,这宝典足足近三万字,无论如何对方也不可能全记下来,他其实不怕赵倜偷学了这功法,此功法诞生于宫内,就是为皇家服务,外人自然千防万防,至于皇室,哪怕就叫他直接毁掉,以后再不许练,他也遵从无误,他是怕赵倜真如自述武痴,一个念头不稳,挥刀自宫,那他可就成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