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原本对聘礼严防死守的护卫都松懈了不少。

慕容鹤唳悠闲地靠坐在马车内喝着茶,越星跪坐在他对面,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殿下,您让属下在这儿陪您,这聘礼再被抢了咋办啊?”

慕容鹤唳意味深长道:“抢光了才好。”

越星惊的双眼瞪圆:“殿下您是被气糊涂了吗?”

慕容鹤唳眯眼冷冷射向他,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忙捂紧嘴巴。

随后趴在地上重重一磕:“殿下,属下错了。”

慕容鹤唳嫌弃道:“滚出去,再敢胡言乱语,孤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话落,马车外又响起一阵慌乱声。

暗夜的人又又又来抢东西了。

“等会儿下去,等他们抢完你再滚下去。”

越星趴在下首不敢动弹,一直到马车外再次安静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这一回,聘礼从百分之七十降到了百分之四十。

有护卫揉着手臂骂道:“这暗夜的人是接不到啥正经单子了吗?怎么老来抢咱们啊?”

“就是,简直比土匪还要可恶!”

“行了,少说两句吧,当心让暗夜的人听见,下次就不止抢东西了,仔细你的小命!”

收到下属传回来的好消息,凛叙原本这些日子积攒的坏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无名也重新回到了京都城,派人到公主府报了消息,就率先进宫面见祁君麒了。

这一回,他并没有戴人皮面具,一进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寻安一见到他的真容,惊呼道:“国……国师大人!”

无名抿了抿唇,并没有反驳,问道:“陛下何在?”

寻安看那一头青丝,又仔细去瞧他的眼眸,是赤色的。

瞬间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他抓着袖口轻拭眼角。

“陛下正在御书房,国师请随老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