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静静的听她扯,越听越没了脾气,真是败给她了:“你就不能说句实话吗?到底想我做什么?”
“就想你跟我聊聊天。”陆柒老实了。
以为他不知道吗?
裴尧哧笑了一声,手机开了电筒丢在床头柜上,转身继续去到了门边:“我说我走了吗?来了这么久,水都不让人喝一口?”
哦,明白了,这人出去把刚刚没烧的水给烧了。
赶了这么远的路,又在她楼下冻了这么久,连杯热水都没喝上,当他不是人么?
片刻后。
陆柒卧室里摆了几十根蜡烛,充电马灯也放了四五个,全仓库里翻出来的。
挺亮,一点也不怕了,而且感觉还挺温馨浪漫的。
陆柒坐床上,床头杯子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手指紧了紧怀里的卡皮巴拉,看坐床旁古董皮椅上的男人。
那卡皮巴拉,裴尧是真没想到她跑的时候,拎着这玩意偷渡了。
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
是想着哪怕自己跑了,“法蒂玛”的东西也不留给他做念想?
实话,有时候她也挺坏的。
就这么静静坐了一会,裴尧先开了口:“想聊什么?”
没办法指望她主动,洋葱你得先伸手剥。
闹也闹过了,陆柒冷静了下来,靠到了床头:“我刚刚想了想,我俩这样的情况,要说分开也不太合适。”
当然主要是也分不开,她发现只要她一说分手,这男人会疯。
所以:“可是我不记得跟裴先生的过往了,要让我一下子接受你很困难。我想重新了解你一遍,可以吗?”
裴尧的眼眸盯着她挺认真的表情,一散,喟叹了一声。
走她床边坐下,手指抹过她垂在眼前微乱的头发,认了:“怎么不可以。”
虽然都不是第一次了,一次次让她重新认识他,一次次看着她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认的人,拿命都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