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遂害怕的缩成一团,当他好不容易稍微缓过来一点的时候,发现这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前方地上黑乎乎被火烧出来的痕迹证明那个女人的确死了,顾遂努力平复着心情,颤抖着手打开那个女人塞给自己的布团。
上面大概写着她孩子的病好了,感谢自己的仁慈,她找到了逃出去的路但是她选择了先送走了她的孩子,她愿意以死谢罪,希望自己饶恕她的孩子。
疯子……都是疯子……
他得离开这里!
顾遂挖出钥匙解开锁铐,不管不顾的往外跑,他拼命的往外跑,他没有鞋子,心里的恐惧让他顾不上脚底的伤。
但不出意外,他还是被抓回去了。
顾遂逃跑的行为激怒了他们,他们那些重病的人带到顾遂的面前,只要顾遂不愿意救那些人,他们就当着顾遂的面烧死那些人。
重病的人烧死后就是孩子,顾遂这才知道他们口中的希望就是小孩。
那段时间顾遂的精神一度崩溃,但他尝试过自杀,但是他死不了,不管多严重的伤口都会愈合。
他一闭眼就是那些人被烧死的惨状,那些人的哀嚎也会时不时在自己的耳边回荡,顾遂不敢再拒绝他们。
见顾遂不再拒绝,那些人也渐渐变得欲求不满起来,他们不再满足于顾遂的血,他们盯上了顾遂的骨肉。
他们相信顾遂的骨肉比他的血更加有用。
顾遂渐渐的变得冷漠起来,那些恐惧的情感在离他远去,疼痛的感觉也在渐渐变轻。
他每天只需要等待。
等待那些人来取血或割肉,冷漠的看着那些人像疯子一样在自己的面前吃下自己的血肉,吃完后又一副感激的模样给自己下跪,当然同时还会说些奇怪的祈祷词:“信仰!期待!得到!”
后面顾遂听见了他们完整的祈祷词:“我们信仰它的存在,我们期待它的到来,我们得到它的恩赐。”
看来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恩赐。
顾遂偶尔会觉得厌烦,会想自己死了会怎么样?
但是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顾遂又会谴责自己痴心妄想,心想自己作为神子怎么能有这么不负责的想法。
顾遂不知道在那个洞穴里待了多久,只知道突然有一天那些人把他离了那里,来到了一个寨子。
在寨子的中央位置,他们为顾遂打造了一个用来祈祷的高架塔,顾遂会坐在上面接受寨子里所有人的供奉。
坐在高架塔上,顾遂见到了第一次给他放血的老人,其他人都叫他大祭司。
大祭司给了他一块温润的黑色玉石,顾遂认出这个石头是以前大祭司跪拜自己时在手里捧着的那块。
按照大祭司的意思,顾遂捧着那块‘神石’为寨子祈祷。
当晚顾遂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遇到了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他问自己的名字。
“我是神子。”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我叫神子。”
【那顾遂是谁?】
“……”
“好像是我的名字,你的名字是什么?”
【看来我没找错,我叫“安”(名字被消音),你想离开这里吗?】
顾遂没有听见它的名字,摇了摇头拒绝了它,然后自己就醒了,顾遂醒来后就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了。
但是睡着后又会遇见它,再重复第一次遇见的对话。
重复很多次后,顾遂醒来依旧不记得梦的内容,可他冥冥之中感觉他再梦里似乎遇到了一个人,但是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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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遂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梦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了奇怪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不想离开?”
“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完成你所期望的……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你没时间了,我也没什么耐心了,看着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顾碎安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我希望炽热的火焰能够烧光这里的罪孽……”
醒来后顾碎安恍惚了一下,梦里的记忆被风轻轻一吹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日子还在继续。
在他的某一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趴在祭台上,背后感觉有利器割开皮肉的感觉,顾遂只当他们在割肉没放心上。
直到他感觉有人用手握住了自己的脊骨,顾遂微微回神抬头看了一眼就又趴了回去。
脊骨被暴力的抽离,顾遂闷哼一声,感觉身体空荡荡的。
还行,很奇特的感觉,就是有点困。
顾遂再一次醒来时就看见大祭司捧着一把黑色的长刀问自己的名字。
顾遂眨了眨眼睛:“我叫……”
“顾遂……安……”顾遂的眼珠变成了黑色,说完名字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个字,眼睛盯着大祭司勾唇:“我叫顾碎安。”
“一生顺遂的心愿被碾碎,只余破碎的贪安,我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他会接受这个名字的对吧?”
和它对视的大祭司眼神迷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我们会牢记并传颂神子的名讳!”
【解释一下顾碎安这个名字,顾遂和顾碎安是同一个人,没有什么第二人格,顾遂放弃顾遂这个名字是因为在某些暗示下他觉得自己配不上顾遂这个名字,他并不顺遂,所以他承认了顾碎安这个名字,不要再刷第二人格了,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