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站在门外,这话直往耳朵里飘,和贤妃娘娘这些时间,杜松觉得人长耳朵可能是违背天理的。
谢安听了这话只是笑了,“倒是只有妍儿说了真话,春迟楼不过都是噱头罢了。”
“您还是东家呢,也这般说?”祝妍也是欣赏谢安这听得进去话的性子。
“事实如此罢了,不过是只有妍儿愿意说出来罢了。”谢安笑道。
“那是在官家面前,妾才敢说,若是旁人,妾还怕得罪人呢。”祝妍说完,几口喝完了不大的一碗鸡汤馄饨。
“来春迟楼的多为达官显贵,这酒楼自祖父起就经营,这些人什么没吃过,却也成了酒楼的熟客。”谢安道。
“许是为着河间郡王的名头?”祝妍问道。
谢安摇了摇头,“不过是为着春迟楼花钱也吃不到的名头罢了。”
其中还有些深意谢安没说,春迟楼背后的京城无人知晓,不过谢安抓贪官一抓一个准倒是少不了春迟楼的功劳。
“不说这些了,吃完饭歇一会儿,等太阳快下去咱们回城。”谢安夹了几样祝妍爱吃的过去道。
祝妍也回了几筷子,“郎君也吃。”
杜松已经放弃站岗,直接靠在了靠近门口的围栏上。
从前在府里只觉得主君主母算得上是京城里的典范,如今对着贤妃娘娘的主君,他从前从未见过。
屋里的温度逐渐升了起来,林子那边的火也旺了起来。
“李公子,没想到你做这些也这么熟练啊。”月芽儿朝着二公主眨了眨眼,惊叹道。
李公子便是那位脸圆圆的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公子,在河边熟练的宰着野鸡掏着鱼肚。
“我父亲每年都把我和兄长们扔山上几天,教我们掌握野外生存之道。”李公子应道。
月芽儿给二公主递了个有眼光的眼神儿,当即被红了耳根的二公主瞪了回来。
另一边的二皇子看了看月芽儿,又看了看二公主,最后视线放在了河边的李公子身上。
他还小,他没猜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