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殿内,谢安对着跪着的祝为溪摆了摆手,“起身吧,赐座。”
“臣还是跪着说话吧。”祝为溪垂了垂脑袋,底气不足。
“现在知道怕了?”谢安好笑道。
“臣有错,臣为太子伴读,却知错犯错,请官家责罚。”祝为溪磕个头请罪。
“不必,朕刚才已经责罚过了,朕也听说你阿姐治你有一套,等会儿去给你阿姐请个安吧。”谢安挑着眉看了看祝为溪。
祝为溪诧异的抬头,分明在说您怎么是这样的官家。
“朕叫你进来,是知道你在边关的所作所为,对太子的劝诫,你很好,这套笔墨纸砚,是朕收藏的独品,便给你了。”谢安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的一套文房四宝。
砚台做的极具观赏性,假山里注满水便是个循环的假山流水的布景,听说是十砚大师的收官之作,总共也只有三件儿。
“官家…这太贵重了,臣愧不敢受。”祝为溪更惊讶了,这比打他一顿都难受。
“为溪呀,你进来,已经抗了两次旨了呀。”谢安看着祝为溪道。
“臣…”
“好了,这文房四宝朕私下里叫人给你送家去,也就别张扬了,你去给贤妃请个安吧。”谢安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头,一脸的疲相。
祝为溪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就是被人带着往陶然小筑走的时候,腿那个沉重呀。
凤吟阁里,等太子从耳房出来,看了看殿内,深吸了口气,缓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