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箱子里是软烟罗,祝妍想了想,“正好,寻个晴朗天气,把月芽儿那里的纱窗都换了吧。”
随后又道,“留那匹蓝色的,和那匹月白的浣花锦,做个罗裙,也给月芽儿做一身,我的就绣玉兰吧,月芽儿的绣兔子。”
“是,奴婢明儿就送去尚衣局,还叫上次那位林绣娘做吧,她手可真巧。”素月道。
“行,任氏的生辰也快到了,拿两匹蜀锦,再在库房里挑些东西去,等素琴明日出宫时送去吧。”大弟娶亲也好几年了,她的书铺庄子,任氏打理的都不错。
大弟虽不和她同母,但也时常在母亲跟前尽着孝。
任氏是外祖母出了五服的侄孙女儿,祝妍也没见过,就听母亲说一手算盘拨的她眼花。
家里上下也打理妥帖,是个管家的好手。
祝家如今庶长媳当家,外头人都看着热闹,看着祝家乱起来。
但眼瞧着祝家这是越来越蒸蒸日上,祝家长媳把嫡母当作生母侍奉,祝夫人也时常带着长媳在身边出去交际,祝家嫡女在宫里做贤妃,嫡子是太子伴读,又科举有望。
祝家这,祖坟冒青烟哪。
看明白的人早就敲响了祝家的大门,就算是混个脸熟也是赚了。
其实祝家交际的都是商人,商人都眼明心亮的老狐狸,哪里有看不明白的。
不过是有些人就是,你混的越好,他离得越远。
远离了凤头,鸡冠大概也是好看的吧。
只是第二日晌午素琴从外头回来,就把祝家近况说给了祝妍。
“任娘子如今大着肚子,都五个月了,奴婢大早儿的去了,就有人上门拜会,一直到奴婢走,拜帖还是不断。
奴婢瞧了一眼,也都是些小商户,想来走门路的。”素琴忧心道。
祝妍听了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任娘子也与奴婢说了,叫您想个章程,大哥儿去了外地看货,主君又和小郎君回了山东,虽然来的都是些女眷,可日子长了,总归不好。”素琴道。
“嗯,你去厨房做些官家爱吃的,今儿官家来吃午膳。”祝妍只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章程。
叫她来说,或许祝家来个转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