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实力没有价值的情况下,自己的跪倒就像是一种笑话。
果然,躺椅上的张良幽幽叹道:“他一时死不了,只是有难关要过。”
“那城中的百姓?”鹿淼仍是不解,同为人族,张良院长为何坐视十几万百姓惨遭屠杀。
“百姓,我救不了啊!即便我现在强行出手,未来的结果也是一样,何必徒增烦恼。”张良的话满是凄凉。
他的话,鹿淼每个人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鹿淼却完全不懂张良院长的意思。
怎么就救不了,怎么就结果都一样?
“我去救!”鹿淼毅然决然站起身。
能救一个是一个,能活一时是一时,她才不信什么既定的结果。
“你出去,必死!”张良的声音好似雷霆般响起:“死,或许你认为没什么,但他会疯。”
“若是你只考虑自己,便尽可以去死。”
“若是考虑他的感受,便痛苦的活下去吧。”
听到这番话,刚转过身的鹿淼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原来,活着才是一种痛苦。
空寂的大地上,一根根细微的根须从地下探出,又纷纷钻入那焦炭般的身躯,并将其笼罩。
“嗡嗡嗡……”大地再次嗡鸣颤动。
好似城墙般的兽群蜂拥而至,将这个杵着长枪跪倒在地的身躯围在了正中心。
在这身躯跪倒的正前方,稳稳站立着一头好似山岳的苍青色巨牛。
在巨牛的头顶,立着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儒衫,面如冠玉,正是赵琦玉。
那女子,长裙拖地,皮肤虽然白皙,却已是中年妇人模样。她是洛阳城一目教的殿主,白井。
“他身上的根须和藤蔓,好似大有来头。”赵琦玉紧蹙着眉头,并不认为击倒陈恕有什么得意。
“已禀报鬼母,但鬼母并无指示。”白井目光灼灼盯着跪倒在地的身影,眼中满是怨恨。
就是此贼,让她丢尽了颜面,并受惩前来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