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行长严重了，恨谈不上，但是要说心里没有不舒服那是假话。你们如此大张旗鼓的进驻检查，对我们宇洲集团本身就不公平。不客气的说，你们是推定有罪或认定我们存在违规情况之后才开始检查的，并非你们所谓的例行检查。对于我们来说，心里难免有些不好接受，毕竟宇洲也是贵行多年的优质客户。贵行现在的如此行为，宇洲人是有些寒心的。但是我想，同时，我也劝我们集团的人树立一个理念，轻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交给事实来说话。”

“牛行长，我对咱们检查组的态度是热情接待、竭力配合。我想老邓他们应该是按这个要求执行的。不知道你们是否满意？作为我个人，这些天，我答应陪着大家共进退。所以我每天都清楚的知道他们为了更好配合你们的工作有多拼。作为宇洲的董事长，我对他们的工作是认可的，我对他们的表现是满意的。”

顾雨舟说得十分坦诚。牛福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

“你就不怕我们查出什么问题吗？”

顾雨舟看了看牛福顺，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位牛副行长好像是有话要说。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他询问自己这些原本可以不用提的问题。一方面是要考验一下自己是否值得他开口。另一方面，也是在为他自己下定最后的决心，增添一些东西。

“牛行长，如果我们宇洲真有问题。怕有用吗？”

顾雨舟如此的答案很明显是牛福顺不曾想到的。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对顾雨舟观点的认可。可是他依旧没有决定就此终止提问。

“我和很多的企业家打过交道，有过交流。对于违规使用贷款等问题，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当然，这些也都是我们在私下的一些沟通。他们中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保证企业利润而采取的一些权宜之计，或者说是变通之法。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按时足额支付银行的借款及利息，并无伤大雅。不知道顾董对此的看法是什么。”

“呵呵，牛行长这是考我啊。对这个问题，不瞒您说，我也有过思考。但是我的想法和大多数人可能稍有不同。首先我要声明一点，这绝对不是我标新立异，更不是哗众取宠的场面话。我经营企业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一直秉持一个观念，那就是一个企业要有自己的价值追求。这个价值追求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核心价值追求应该是具有凝聚人心的引领作用的，而且全企业的员工，尤其是企业的管理者或掌舵者都应该自觉去维护。不管到何时何地，这个核心价值追求都不能沦为企业利润的附庸，更不能为企业短时的利润而让路。”

顾雨舟的话引起了牛福顺的兴趣。这难得的二人独聊的机会又怎能白白错过？所以他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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