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野甚至感到了一阵诧异,忍不住去问自家父亲:“父亲不觉此事太过……荒唐?”
徐老将军淡定地饮了口茶,稍作沉默后,如实道:“咳咳……其实啊,这个啊……咱们啊……祖上便出现过一例,别说咱们家就是皇室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先人并不认同,口风也紧……”
一旁嗑瓜子的徐江临连连点头附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足为奇。”
徐舟野:“……”
徐老将军白了一眼徐江临,“是啊,你一辈子不成亲,为父也不足为奇。”
这招阴阳怪气显然对徐江临来说没有用,他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嘴瓜子壳,举起不知何时已满的酒杯,向着虚空,一饮而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
一年后,庄砚气呼呼地跑到了东宫。
上来就是一番气势凛然地质问:
“太子殿下,您还要独揽小殿下到什么时候?”
楚鹤远懒得理他,手里拿着拨浪鼓在婴儿床边不停地摇啊摇,笑得跟朵花似的。
一旁的十安也是一副痴傻笑容。
摇床内的婴孩睁着大眼睛,眼珠子跟着那拨浪鼓飘来飘去,要是鼓声大了快了,他就会动起他的小手和小脚扭来扭去。
越是这样,楚鹤远便越卖力地摇着拨浪鼓,笑得嘴都合不拢。
而一旁的庄砚,见没人理他,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殿下您还真是闲,功课不做就霸着小殿下不放。每回臣去凤鸾宫都见不着小殿下,您是别提臣有多难受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商九啊?”楚鹤远笑嘻嘻道。
庄砚顿时语塞。
十安忍俊不禁。
楚鹤远继续损道:“有些人啊,一年了,都还没有个正果,还有心情在这儿抢孤的弟弟。”
十安深表赞同地连连点头,“属下可是听说了,商大哥可是吃了庄夫人好几回闭门羹呢!”
“对啊,孤也听说了,天可怜见的。”楚鹤远边逗孩子边应和道,“向副使还时常捎信来问你到底和商九成了没,他着急喝喜酒。”
庄砚脸都黑了,一怒之下啃了桌上放着的苹果,“好好好,嘲笑我和商九?哼,你们就等着吧,总有你俩哭得时候。”
是夜,冷风呼啸。
徐舟野身着单薄寝衣,墨发半束,小心地将熟睡的孩子交予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