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的脑袋偏了偏:“怎么不脱了?”
傅擎钰垂下头,漆黑的发丝垂到水面,他的声音闷闷的:“你能自己脱吗?”
萧萧摇摇头:“不能,我不知道怎么脱。”
傅擎钰:“……”
他甚至怀疑,现在的萧萧已经清醒了过来,根本就没有醉,可抬头看到她那不带杂质迷离眼神,又不像是醒过来的样子。
也是,要是清醒情况下的萧萧,光是知道是他在帮她脱衣服、洗澡,不得埋起头钻到到水底,恨不得把自己给淹死。
“那你再等我一会儿。”傅擎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你不要乱动。”
“好嘛。”萧萧放松的靠在浴缸上,睁着眼睛空荡荡的看着天花板:“你快点哦。”
“嗯,很快。”
傅擎钰离开了洗手间,他侧头看了眼身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的洗手间像是巨大的沼泽地般,透着前所未有的危险,他只要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心跳就会加快,呼吸都变得紧促,很不受控制。
他思索片刻,还是给谢长安打去电话。
接到电话的谢长安,并没有太过诧异,只问:“怎么了?”
傅擎钰喉咙动了动,才道:“能不能帮我找位女生过来,有人喝多了,需要先洗澡睡觉,你看能不能找到?”
谢长安没注意到他一贯沉冷的声线,带着暗哑的异样,谢长安看了眼腕表,拧起眉:“这个点了是大半夜,叫家里阿姨起来也不太现实,其他地方的人也请不到啊,如果实在是喝得不能自已,需要人帮忙洗澡的话,我看看能不能叫公司同事过来帮我,你把酒店地址给我。”
他知道傅擎钰最后的行踪,是国外的那些客户去酒吧,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哪位女客户喝多了,傅擎钰要帮忙照顾,需要人过来帮女客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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