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祁风是无法面对昏迷的傅擎钰,与他一样,被恨意冲昏头脑,只想为傅擎钰报仇。
傅擎钰肩沉,靠好枕头,在认真思考着傅西洲的话。
“不要再这样了。”傅西洲的语气,执着而不容抗拒:“不管以后再发生什么事,不要这样,告诉大家,我们一起齐心协力,有什么风险跟危险,我跟祁风都可以帮你,我们是……亲兄弟。”
傅擎钰低眸,扯开嘴角笑了笑,又牵引到受伤的位置,低低的咳嗽几声。
傅西洲脸色骤变,又去倒了杯温水过来,一手顺着他的后背,一手将水递到他的唇边:“要不要喝一点?”
傅擎钰点点头,唇角沾了沾水,抬起一双墨眸,直直的与他对视:“西洲,你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在家宴上,只会独自坐在角落的阴鸷少年。
他学会了去爱、去照顾身边的人。
这些改变,都是他从未想过的。
“休息吧。”傅西洲语气温和,生怕声音大点,会吵痛了神经般:“刚动完手术,你还是不要先说话的好。”
“嗯。”傅擎钰点点头:“我只想见见你,让你放心。”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隔着门板,甚至能听到些许喘息。
傅西洲帮傅擎钰盖好被子,家里担心哥哥的人太多,他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统一的直截了当拒绝:“我哥现在很虚弱,要好好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再见吧。”
话落,门外的敲门声,又接着响了两道。
傅西洲拢眉,正要说话,傅擎钰抬手挡了挡,轻声道:“进来吧。”
“你……”傅西洲想让他休息。
而傅擎钰早已料到是谁:“是祁风。”
不让祁风见到他平安,祁风是不会走的,没直接闯进来,是因为顾虑,怕惊扰到他。
话音刚落,推门而入的祁风,衣服都没来得换,穿着西装沾了满腿的泥不说,在追击鹰的过程中,被树枝刮了满身的伤,脸上也挂着几道口子。
看上去,实在不太体面。
傅家两兄弟,见到他进来的第一眼,不约而同的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