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水龙头,鞠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缓缓抬头看向镜子,脸颊处的红晕,经过冷水的刺激后,愈发明显。
可他的眼神,却在逐渐清楚。
没一会儿,他口袋有东西在亮。
拿出来放在旁边,是一块特别的令牌,通体微绿的颜色,上面繁琐的图案,曾经出现过在祁风给首领看的资料里。
他甩了下手指的水渍,按一下令牌最顶方的尖尖,令牌里竟开始传出声音来。
令牌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高级的传呼机,不用网络与信号,只要在一定的距离内,就能联系上。
这样的好处,就在于无法给其他人攻破,除了拥有令牌的人,外人绝对不可能窃取内容。
而且令牌有初始代码,与使用者的基因捆绑,一旦落到其他人手里,令牌内部会自动销毁,到别人手里,就只是一块普通的令牌。
“怎么样?”传出来的声音,是经处理过的机械声,无法辨别无原。
但伊伦知道是谁,用力吸了下气,一些挂在脸上的水珠吸入,沁心的冷意,使得他愈发的清晰,开口回话的声音,冷静无比,没有半分喝酒的迹象。
“放心吧,他明天起不来的。”
那头情绪难辨,却对首领十分熟悉:“他的酒量很好,你确定没有问题?”
“我知道他的酒量好,我在酒瓶里下了药,亲眼看着他喝进去的。”
如此,那头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婚礼举行时间没变,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现在有个问题。”
闻言,伊伦眉头轻拢,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外:“最难搞的首领,我都放倒了,还有什么问题?”
“贴在萧嘉越手机上的窃听片,听到祁风说,他们把人手都聚集起来,各个隐蔽路口都安排的人手防守,我们不好直接进来。”
“被发现了?前面没有打草惊蛇,他们怎么会防备?”伊伦语气骤变,透着一丝紧张。
如果被发现了,最危险的就是他。
虽然首领对手下兄弟脾气好,可那也仅仅针对自己人,要是让他发现叛徒或者卧底,下场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