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约束着她,似乎放开她,会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白惠没有半分犹豫的点头,她看到傅霆的脸,就会不停的浮现,在酒店所听到的一切,如同梦魇般,如影随形。
太痛苦了。
“嗯,我会独自带大西洲,希望你们傅家不要干涉,等他生到一定岁数,也就能治好擎钰的病,到时候我把西洲给你,我只要擎钰。”
“我没办法不干涉。”傅霆坐在她对面,黑眸如檀玉般,清透中又混着浓烈的心疼与复杂的爱意,只是那时的白惠,早已看不清。
“我是他们两个孩子的爸爸,我有义务跟责任陪着他们,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我会等到他们两人成年后,离开这里。”
“好。”白惠应得痛快,她只求解脱:“就这样吧。”
次日,白惠收拾东西搬离了南岸居,当时的傅老夫人一头雾水,还不知道他们之间,起了那么多次争吵,只以为是傅擎钰的病,两人起了不同的意见。
而且傅老夫人,还是站在白惠这边,体谅着她当妈妈的不容易,推着傅霆,让他赶紧去拦住她。
一身疲惫的傅霆,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领口松散,十分注重利落形象的他,下巴隐隐显出一茬茬青色的胡茬。
立在大门的风口处,前所未有的疲惫与茫然,他说:“留住她只会让她更痛苦,我只想她能开心些。”
从头到尾,从他注意到白惠开始,他的目地就只有一个——希望白惠能开心。
可是他好像能处理世间任何事,唯独在这件事上,怎么做都做不好。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受些。”
“离我远远的,我就会开心。”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别条路可以走了吗?”
“没有。”
很难相像,像傅霆这种天之骄子,会说出这种卑微的话,这种戏码,按理来说,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身上。
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到头来却永远触及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