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接下来人生所要遭受的痛苦般,没有终结,想死都死不了,俨然人间炼狱。
整个船仓都充斥浓重的血腥味,大部分都是从苏风晚身上流出来的血,还有入魔般的秦淮川,都令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敛着。
太吓人了。
好在这样的炼狱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秦淮川动作很快。
他一把推开处理完苏风晚,站起身来,不再看他们。
旁边的手下,赶紧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毛巾,让他擦擦手。
秦淮川接过,随意的擦干净手上沾着的血迹,随之,一边穿上防雨的黑色雨衣,一边转头看向正在拔刀的朝明。
朝明感受到迫人的视线,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一毫的生机,仿佛在问,还要对我怎么样吗?
岂不料,秦淮川只是淡淡弯唇一笑,眼中的杀戾荡然无存,加上他自身的英挺利落感,仿佛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商业精英般。
甚至笑容里面,还带着几分客气与礼貌:“打扰了,师叔,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会代你向我师父问好。”
朝明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底他跟苏风晚是恶,还是秦淮川与顾北笙是恶,他几乎分辨不出来。
或者说,人人都是恶的一面,只是有的人能克制正常生活,只在被冒犯的那刻,才肆无忌惮的展现出来。
而一旦展现在你面前,令人根本无法招架。
船仓的门帘被掀开,外面的大雨与击打着般身的海浪交错在一起,织成一道道化不开的水帘,而穿过来的刺眼灯光,正是驶来接人的快艇。
“秦总,船来了,我们该走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