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这么一聊，倒是给了她寻找爷爷的方向。

陆江遇关心的问道：“孩子们呢？”

傅西洲回道：“在楼上。”

顾北笙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傅西洲，小洲是怎么来到你身边的？”

傅西洲听到她连名带姓的喊他，长眉微皱了一瞬，目光微动，里面的波动却又转瞬即逝，而后回道：“在文素素的身边找到的。”

顾北笙愣住了：“你说，你找到文素素的时候，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难产而亡，孩子就在她的身边，我下意识认为，那是我的孩子，当时孩子已经没气了，时青去抱起孩子，用土办法打了孩子的脚，孩子哭了出来，而后我做了亲子鉴定，孩子的确是我的。”

闻言，顾北笙心中一阵后怕：“还好没事……所以，在这之前，你一直觉得文素素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傅西洲点头：“不过，她身上没有扳指，我也没有完全确定。”

顾北笙顿时明白了，问道：“那时候小洲就躺在她的旁边，一大一小浑身都是血，所以给你造成了心理暗示，没继续往下查？”

傅西洲点头：“那时候，所有的心思都在小洲身上，也不愿意去回忆看到小洲时的画面，更何况亲子鉴定上显示小洲的确是我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善待她的家人。”

“如果是我，应该已经完全相信文素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却还保留着一丝余地。”顾北笙只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他不找六年前那个女人，可能也就和她没什么事儿了。

傅西洲低声道：“因为没找到扳指，潜意识也不愿意相信那个女孩儿死了。”

“你明明可以让小洲和文素素的家人做个……”

亲子鉴定几个字，没再说出口。

他已经给出不愿意做的答案了。

就是不愿意相信，他要找的女孩儿已经死了，自认为的亏欠和板上钉钉的亏欠是两个概念。

所以他即便是做了亲子鉴定，还一直在找。

他找的并不是六年前和他发生关系的女孩儿，而是那枚扳指。

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

那女孩儿没有死。

也正是这种精神疾病的拉扯，才让他推迟这么久才做小洲和文素素的亲人做亲子鉴定。

他心里，一定很累吧。